呼!
話音剛落,陳勝斌第一個朝門外走,臉色有著一股耐人尋味的嚴肅。緊接著就是林蕭、張磊等人,走過路過,都會朝這撐柺杖的老人瞄上一眼,臉上同樣有著一絲猜疑。
瞧著眼前這一大群紈絝說走就走的模樣,陳卓生早已心驚膽顫,因為他腦子裡猛然想起一個男人,一個在近期忽然崛起的男人!
能讓眼前這一大群紈絝如此聽話的人,這南唐市有二個,一個是董尚舒,另一個,就是新一任的頭號公子爺,葉鈞!
難不成,眼前這個戴墨鏡的青年,就是葉鈞?
結合前面老人口中唸叨著的‘小鈞’,陳卓生再也不需要去分辨真假,已經能百分百肯定,這戴墨鏡的青年,就是南唐新任的第一公子!
就算陳卓生寵兒子已經寵到盲目的程度,但此刻,也是無由來升起一股怒意!
他很想提著兒子,罵一句,這葉鈞也是你能招惹的?
畢竟,能讓南唐眾多政客或明或暗表立場的後起之秀,也就僅有葉鈞一人!就連養尊處優的董尚舒,都沒這福分!
可想而知,今日得罪葉鈞,就等於得罪未來二十年裡,統治整個南唐乃至本省的一大群實權大佬!
葉鈞可沒心思理會陳卓生怎麼想,此刻只是滿臉謙遜站在老人身邊,因為眼前這位老人,應該就是胡有財的爺爺,胡安祿的父親,那個號稱擅謀擅算、百密難疏的政界狡狐,胡庸春!
第二百三十章 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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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卓生這人,葉鈞不認識,但董尚舒卻提到過,這人平日裡不顯山不顯水,放在這省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邊緣人。儘管掛著省公安廳副廳長的頭銜,但實權並不多,加上不愛出風頭,一切大小事務,都得經過余文強。
所以,平日裡並沒有太多交集。
只是沒想到,這次竟然能將胡家這位歲暮老人給請出來,這一點,董尚舒驚了,葉鈞同樣驚了。
說實話,既然這位董家老人親自出面,這臉,不給也得給,就衝著與胡有財的關係,以及對胡安祿的顧忌,加上葉鈞確實需要眼前這位董家老人的支援。
所以,當下就放了腳下那半死不活的青年。
因為此處人多嘴雜,胡庸春就吩咐手底下一名公雞頭幫忙料理後事,而他,則是拉著葉鈞往外走。
上了車,胡庸春顯得很沉穩,臉上始終懸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小鈞,聽阿財說,你很聰明,還幫了他不少大忙。其實,將阿財丟在江陵,最初也是很擔心他闖禍,畢竟這性子太魯莽,加上年輕,處事不夠圓滑,一直擔心他去涉足一些不乾不淨的勾當。”
胡庸春先是若有所思瞥了眼葉鈞,頓了頓,才平靜道:“只不過,阿財很聽話,一直以來,都沒有胡作非為。但近些日子,似乎又開始將我老人家的話當作耳邊風,唉,甚至連他爸,也都陪著一塊胡鬧。”
葉鈞有些心驚,因為已經聽出胡庸春似乎並不打算沾染江陵河壩的問題,而這看似嘮叨家常的一系列內容,實際上更像是一種擺立場的淺暗示。
“胡爺爺,那您覺得,若是財哥依然固執己見,您又會怎麼做?”
胡庸春似笑非笑望著葉鈞,緩緩道:“就算是頭犟牛,我老人家也得給它拉回來。”
葉鈞微微皺眉,暗道胡庸春這態度未免也太明顯了吧?這樣一來,還怎麼開口跟眼前這位歲暮老人提及葉揚升,更如何將這位權勢不遜色董文太的歲暮老人拉入己方陣營?
當然,打從一開始,葉鈞就沒想過能駕馭胡庸春,這種不經大腦的念頭,只要稍稍有些理智,都會將之扼殺於搖籃之中。不說閱歷,不說城府,也不說那為人處事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