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滿常青藤的花園鐵欄恰到好處地圍出了私密但不封閉的空間,院門裡是個不大不小的花園。石漫地是原配的,並不很平坦,但很自然,種了些冬青和其它常綠植物,看似隨意實則頗具心思地擺放著一些餐桌。花園後面的兩層小樓是舊舊的土黃色,配咖色木製門窗、燒瓦屋頂,特色明顯但不扎眼。進樓的石臺階也很有些歲月的痕跡了,帶個進門平臺。花園大門的左側是一間起脊的平房,原來大概是車庫和門房,現在改成了餐室和咖啡廳,也是土黃和咖色。很有點鄉村風味,平實、低調也閒適。
琳達她們肯定是這裡的常客,和服務生熟絡地打著招呼,進到了小樓的一層。
樂兮新相識
一層的室內酒吧面積不算很大,迎面近牆的吧檯後立著一排打酒器,看來這個吧是以啤酒為主。吧檯後也陳列著各色酒品,酒櫃旁有個小門,大概是通往樓上的,但關得緊緊的。屋裡沒有餐桌,沿牆架有簡易的桌臺供客人放酒杯,零散地擺放著不少木椅,也是鄉村酒吧的風格。
安迪很喜歡。
女孩們強烈推薦了鮮釀啤酒,安迪要了黑啤。味道不錯,但她喜歡的濃咖啡味和奶油般細膩的泡沫還是略顯不夠。第二杯換成白啤,好多了。雖清淡,但有純純的酒花香味。
天色暗下來,人也開始多了。看上去,都是公司裡的白領們結伴而來。年齡層有高有低。
女孩們拉著安迪來到花園,搶佔了一張餐桌。
“這個吧時間不短了,換了老闆才火起來。他們的德式菜品也不錯,味道很正的。”琳達坐定了,開始四下張望。
“看名字,我還以為是丹麥的呢。”安迪隨口應著。
“反正差不多,一會兒我們再點菜。”琳達的眼睛還在搜尋著。
“我們還是進去坐吧,你們不冷啊?”雨雖然停了,風也幾乎感覺不到了,但陰冷依舊。看著女孩們飄逸的裙裾,安迪很是佩服她們的美麗決心。
“沒事兒,琳達到這兒來從來不冷。”同來的一個大嘴妹衝著琳達擠眼。
“這裡有故事!得說說看。”安迪笑著鼓勵大嘴妹。
還能是什麼故事,無非某個男人!
不知為什麼,近來她對這種應酬,變得越來越倦怠了,發自內心的牴觸。好在詞都是現成的,不過腦子,張嘴就來。
“別光說我,你不也說他是‘妖精’!”琳達從不會羞澀,大大方方地回應。
“我還是更喜歡‘二師兄’。”大嘴妹也不簡單。
“喂,給點細節好不好,別這麼骨感。”安迪一點兒也不好奇,但還是追著問。
“‘妖精’是老闆,‘二師兄’是大廚。你們傻不傻?!”另一個波波頭女孩不屑地撇撇嘴。
“那怎麼了?到哪兒不是玩,調/戲他倆多好玩兒!”琳達還嘴硬,她轉向安迪,“這兒的老闆超帥!”
“不錯啊,至少值回酒錢。”果然是酒吧的俗段子,安迪笑著附和。
“是‘跩’!長相一般。還是‘二師兄’有味道,溫情路線。會做飯的男人最性/感!”大嘴妹也不示弱。
“蘿蔔白菜,省得你倆互掐,不挺好嘛?”安迪瞥了眼選單,遞給正在運氣的波波頭,“你倆是有‘菜’了,我們倆可還餓著呢。吃點什麼?”
這菜價還真不便宜!但願物有所值。
“蘿蔔?!”琳達瞪著安迪,忽然笑了,另兩個女孩一愣,隨即也笑了個前仰後合。
安迪被她們笑得滿頭霧水,“怎麼了?蘿蔔成精了?”
“差不多!”大嘴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攔著安迪,“再等會兒。一會兒不忙了,‘二師兄’會自己來送菜。”
波波頭翻著白眼,“你倆就是有病!白給人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