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是,若是水墨真的從此消失,你還可以說,還好我沒愛上他——你還可以繼續佯裝驕傲是不是?”
這個從大學時代就跟著自己的丫頭,自己怎麼會不瞭解。
也正因為了解,所以心疼。
其實,蘇姚就算是一個眾人眼中的妖精——也是一個比誰都需要被照顧的妖精。
蘇姚沒再搭話,只是搖搖頭笑了笑。
“師兄……”
“恩?”
“你什麼時候成了情感專家了?”
徐緩笑道:“你師兄是個全能型人才。”
蘇姚挑眉:“是哦,全能型人才?”
得意的:“必然。”
“那……我的嫂子呢?”
徐緩噎住。
蘇姚哈哈大笑,與徐緩碰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徐緩苦笑,與蘇姚乾杯。
思緒卻又再次飄到那個倔強的小女人身上。
那天在咖啡館見面,見到那顆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小籠包——
褪去了大學時代的嬰兒肥,現在的小籠包標準的清秀小佳人——摘掉了高達500度的近視眼鏡,明亮雙眸毫無遮攔的牽動自己的心跳。
長長卷卷的頭髮,搭配著那副我見猶憐的小模樣,仿若一個瓷娃娃一般。
若說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個倔強的個性。
從頭到尾,除了開始的時候興師問罪地問了徐緩情書的事情,其餘時間都是跟自己說“不”——
不喜歡自己,不答應做自己的朋友——最可氣的是不放棄池水墨!
想到她提起池水墨時那副表情,徐緩就覺得自己的手癢得想把從小到大的好兄弟揍兩拳——
然而他更想把那個倔強的女人攬在懷裡,用手遮住倔強的眼睛,狠狠吻上她倔強的小嘴,讓她別再口口聲聲地提到她的“墨水學長”。
眉梢眼角盡是無奈,卻全都是化不開的溫柔……
見徐緩半天不說話,蘇姚轉過頭去,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表情的徐緩。
於是笑道:“在想我未來嫂子?”
徐緩回過神,笑道:“衝著這句話,我非加把勁不可了。”
蘇姚看看手腕上的表:“時間不早了,喝完這一杯我們就回去吧——這樣你還有時間去找‘嫂子’,然後陪陪她。”說罷眨了眨眼睛。
徐緩挑眉:“好主意——幹!”
“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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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姚回到家裡沒有立刻開燈,而是站到窗簾後,看著徐緩開車走掉。
車尾燈的光在小區的路上越來越遠,然後消失,蘇姚撥出一口氣。
學長,我明白了,你也明白了。
我愛上池水墨了。
可是——現在的我真的沒自信了——
你說他在乎我,可是大半個月的杳無音訊讓我看不到他的在乎在哪裡——
想到上樓前徐緩還跟自己:“相信水墨。”
這要怎麼相信。若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愛我,為什麼要從我生活中消失掉?
學長你可知道——有些人,消失了,就是永不再出現……
蘇姚自嘲地笑笑——以為自己夠成熟了,原來遇上感情的問題還是會這樣感性。
嘆口氣——就算給學長一個信任也好吧——
再等一個星期——這是她的極限。
若過了這個時間,那個人依然不出現,那,不管之後他會不會再站在自己面前,她都不會再給他機會。
蘇姚收回思緒,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然後把軟軟依靠在牆上的背脊挺直。
有了決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