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自己的大腿,好疼啊,居然不是做夢。
天哪,那真的是宇文邕,這麼多天來,綁架我的竟然就是宇文邕。我覺得自己要缺氧了,沒有辦法接受眼前看到的事實。
他到底是要幹什麼,綁架了我那麼多天,也不將我送回宮裡,也不告訴我他要幹嘛,就一直折磨我。變態,他肯定是變態。
這些天裡,我絲毫沒有在他身上看到一丁點平日裡在皇宮時的貴族氣息,倒很像一個殺手的樣子。
我許久許久說不出話,宇文邕走過來將手遞給我,我氣呼呼的甩開,蹭的站起來,恨恨的將手中的面具扔到他身上,怒道,“怎麼會是你,你要幹嘛,搞什麼鬼?害我心驚膽顫那麼多天,你神經病啊。”
宇文邕不怒反笑,將落在地上的面具撿起來,道,“我倒是沒覺得你心驚膽顫,看你過得還挺開心。”
我氣得火冒三丈,心想,反正被他抓到,如今只剩死路一條,乾脆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罵了出來,“真是個小人,枉為一國之君,是非正誤分不出來,三番五次冤枉我,現在還用這麼low的方法耍人,你有意思沒意思。你現在時要怎麼樣,你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他走上前,向我伸出了手,我以為他是要打我,嚇得抬胳膊躲了躲。他卻越過了我的胳膊,將手停在了我的頭頂,從我頭髮上取下一棵水草。我嫌棄的扭了扭腦袋,兩滴水從頭髮上飛濺下來,砸在了他的臉上。
半晌靜謐,他嘆了口氣,道,“其實,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我怔了許久,不可置信的皺眉望著他,喃喃道,“你說什麼?”
過了這麼久,我吃了這麼多苦,他才告訴我,原來這一切,都是為我好。
從宇文邕被刺殺那時起,他就已經查出來,周皇宮裡混進了齊國的奸細,後來我三番五次被人陷害,都是齊國的奸細在栽贓。宇文邕為了避免訊息走漏,打草驚蛇,為我引來殺身之禍,將訊息壓了下來。
齊國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離間我和宇文邕的關係,最終離間周國和突厥。
宇文邕正在想辦法將齊國奸細一網打盡的時候,我突然逃出了皇宮,他知道齊國人一定會傾盡全力找到我,想辦法利用我,或者殺了我嫁禍周國,於是便將計就計,暗中派人將我放出了皇宮。我離開那日,買通送菜人的,根本就不是貝達,而是達奚鎮。難怪我的運氣那麼好,從皇宮裡逃出來的時候,這麼容易。
宇文邕為了防止走漏風聲,仍舊假裝什麼事都不知道,派人緝拿我,做樣子給刺客看。混在皇宮和周國的齊國奸細,為了搶在周國之前找到我,肯定會傾巢出動。宇文神舉已經在五原郡佈下埋伏,只要我們將刺客引動此處,到時便可一網打盡。
所以這一路上,宇文邕一直故意走得很慢,就是要讓刺客跟上來,他也知道我在偷偷做記號,故意沒有揭穿。只是沒有想到,刺客的動作那麼快,在這裡便追了上來。
真相頃刻間揭開,我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本來我以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總是埋怨宇文邕,卻不知道,他一直在為了保護我而努力,這次還因為我,再次受了傷。雖然這些天來,他一直假裝自己是殺手,一直在耍我,但我也沒有辦法再生他的氣。
我和他面對面站著,想到自己任性的燒了崇義宮,覺得很不好意思。
正沉默著,宇文邕捏了捏自己的手臂,我知道他肯定是傷口在發疼,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我問完之後覺得自己的問題還真是傻缺,怎麼會沒事,他的傷口那麼深,還流了那麼多血。
宇文邕傷口處的衣服之前已經劃破,纏著布條的傷口□□在外,我隔著老遠,就看到鮮血浸了出來,肯定是傷口裂開了。
他皺眉搖了搖頭,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