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多遠,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楊銳不動聲色,這次撤退的道路是先向南假裝撤向本溪,然後再繞一個圈子晚上從磨石溝強渡渾河,再向北翻過白龍山,在山北宿營。現在多了幾條狗這計劃就不嚴密了。
傳令兵道:“報告長官,已經過了舊站了。”
聽到剛過了舊站,那裡離撫順城還有十七八公里。楊銳心裡頓時鬆了口氣,這撫順的山路還真是不好走,本來以為俄國人一個小時半小時就會到,可現在看來他們趕到撫順最少要兩個半小時。“命令部隊加快進度,到了渾河邊沿河在水裡走上一段,三連分一個排往本溪撤退,引開俄毛子。”對付狗楊銳也沒用什麼好辦法,只能是借水匿蹤和分兵引開兩途,希望那些俄毛子到了撫順之後不會連夜追擊。
楊銳是晚上十點才到達白龍山北面的營地,此時先前到達的部隊已經佈置好了營地。營地依山傍水,在半山半林的一片窪地裡,這樣的地勢下也不怕火光外洩。礦工們十人一組圍坐在一個火堆旁,從煤礦帶來的鋪蓋這時能用著了。其實東北五月中旬的天氣已經比較暖了,加上火堆烘著,坐在人堆也不會太冷,在在士兵班長強制下的例行燙腳之後,都很快呼呼的睡了過去。因為這次戰鬥三連任務是最輕的,是以安排在外圍警戒。
這一夜總算沒有出什麼么蛾子,睡了一個踏實覺。但此地離撫順還是太近,天一亮營地裡就開始吃飯,為了防止白日裡菸灰上揚暴露了行蹤,在天沒亮的時候就開始煮飯,幸好走的時候把煤礦食堂的鐵鍋一併帶上了,要不然幾千人的伙食還真不好解決。早飯和晚飯生火做,中午就吃乾糧,從這裡到指定營地因為繞路有近兩百公里,山路崎嶇加上礦工眾多,算來每日也只能走個三十公里最多,要好幾天才能到達營地。楊銳指揮著隊伍每日不斷的加速,那些掉隊的專門有人在後面收容,這些人都將因為體力不合格而捨去,只不過為了不走漏風聲,捨去也不能在現在,而是要帶到遠離大部隊的地方發給他們發放路費解散。而那些沒有掉隊的,則有負責的班長記錄情況,然後一起統計整理個人情況。
部隊出了清原進入西豐縣的時候做了一個大的修整,其實主要是清理這些礦工,營裡除了執勤的,懂文墨的人都開始對礦工進行摸底以建立檔案。三十幾個人要和兩千四百多人談話是件大工程。莊稼人本來就沒有什麼文化,剛開始單獨被叫到營帳裡還以為要被殺頭,一進來就跪下磕頭求大爺們饒命,後面知道不是要殺頭而是要談話才惴惴不安的一問一答或者答非所問,過一個人要用一個小時不止,一天處理十幾個人,過了兩天之後問話的慢慢掌握了技巧效率才開始增加。
在摸底的最後一天,勤務兵說範安有事報告。這範安就是楊銳第一次和班長們談話指出“高築牆、多儲量、緩稱王”不是劉伯溫而是朱升所說的那個兵,楊銳對他印象不錯,很快就把他調離了原來職務,在霍蘭德測試之後把他調到了參謀部跟著齊清源開始系統學習軍事技能。範安進了營帳喊道:“報告長官,俺有急事要彙報。”
楊銳把視線從大本的檔案上移開——其實不是什麼檔案,而是膝上型電腦,前幾天看到士兵的傷亡,楊銳不得不加緊磺胺的研製,為了尋找線索,他這幾天趁有空不得不開啟電腦搜尋那些小說裡的資訊。楊銳放下檔案,不解的問道:“範安,你有什麼急事?”
範安見楊銳問話,趕忙身子一緊立正道:“報告長官,我在摸底的時候發現有清廷的探子。”隨著隊伍的擴大和兩次對俄作戰的勝利,他對這個新團體的認同感越發強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