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環境,所有人都自信心不足的情況下,他這樣麼做還是無可厚非的。只要復興軍能站起來,怎麼處罰他都是值得的。
“你的事情先生聽了很不高興,”雷以鎮吐了一口煙,小聲的說道,“他說你是爛泥扶不上牆。本來他是要親自來的,但是現在前方日本人夜襲,先生前去壓陣了。”
先生說他什麼不重要,關鍵是會說他回來看他,這個對陸夢雄來說是最重要的。他聽完雷以鎮的話接著吐煙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說道,“哎,可我就是這樣啊。再說,那些逃兵太氣人了,冊那,居然當著我的面說什麼藥找張統領,再說最後我還是給了他們一次機會,開槍前還問過他們……”
陸夢雄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雷以鎮打斷了,“先生的處事風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樣未經審批就把這些人槍斃不符合程式。我知道你性子大大咧咧,很不講究,但是現在這是軍隊,軍隊不光講紀律,還要講程式,先生以前還說,我們建立的國家不管做什麼,都要有一個公開的程式,要法治而不是人治……”
“孃的,革命年代是沒有辦法講什麼程式的,我們現在是革命,本身就是要打破之前的規則,先生也說過,不破則不立,我們打破舊世界的目的就是為了創造一個新世界。我們這幫子人都是違法的,都是朝廷的叛逆,未必要去守什麼規矩,特別是在軍隊之中,那些個二流子你不對他們狠一點,他們就要翻天了。”
純論辯論雷以鎮是說不過陸夢雄的,所以很快審訊室就安靜了下來,只有菸絲燃燒的吱吱聲,很快一根菸抽完,雷以鎮就起身了,“我回去了,現在日軍進攻事情很多,你還有什麼要我帶話給先生的?”
想到人家來看自己卻被自己說了一頓,陸夢雄有了些歉意,“兄弟,我……”
見陸夢雄的樣子,雷以鎮心領神會,笑道:“都是自己人。沒什麼好客氣的。有什麼帶話的快說,不然老子要走了。”
見文雅的雷以鎮也粗俗起來,陸夢雄心裡一陣溫暖,他說道:“還是你夠兄弟啊。你就跟先生說,只要能讓我上戰場,怎麼處罰都可以,那怕就是一個班長都行。”
雷以鎮笑道,“切,你還班長呢,你都做班長了那先生不就是個連長最多。好了。我去了,你自己別想不開。這次你殺的人是二師的,那師長雖然是個飯桶但是還是比較講義氣,死的人裡面有一個好像是他的同鄉,不管怎麼樣。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
陸夢雄只當那些人是個不務正業的二流子,誰知道卻是和張宗昌搭上了關係。他一時摸了下頭。說道:“哎,這事情……都怪我!”
陸夢雄向來就是個惹事包,這點楊銳早就看出來了,他倒並不在乎張宗昌的態度,戰場上敢擅自撤退的都是殺無赦,這點是怎麼都不容許的。他所頭疼的是程式問題。他是這些學生的導師,管理他們不是要搞以前帝王那一套制衡之術,而是要做到要將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限定在一個規則之下。這個規則在軍隊就是條例,在國家就是法律。可現在,因為革命的特殊性,很多人並沒有這樣的念頭,大部隊還好,游擊隊那邊是完全管束不到的,這也是齊清源受傷之後,楊銳沒有把陸夢雄任命為遼西遊擊隊負責人的原因,這個人腦子是有,但是太不守規則了,要是放生太久了,以後一定是要出大亂子的。
“他不是把那些不老實的編成了一個營嗎,既然他想戰場,那麼就讓他去帶這個營吧。”聽完雷以鎮的轉述,楊銳如此說道。
“先生,”雷以鎮說道,他只絕對這樣才處罰似乎太重了,特別是陸夢雄馬上就要升上校了,現在卻那他貶為營長,隨著越來越多的軍校生畢業,第一期的這些人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這畢竟隨著復興軍不斷擴大,先上位的人自然就更有優勢。
“有錯誤總是要有處罰。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