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王,先生如何稱呼?”
“在下宗北平,奉大日本駐滬總領事小田切閣下之命,前來求見貴會竟成先生。”叫宗北平的日本人道。
“抱歉,竟成先生不在。宗先生有事請與我說吧。”王季同一直在腦子裡想日本人中有那個人叫宗北平的,他相信此人絕非普通人。(未完待續。。)
第二十五章 國殤3
四明公所所佔的位置很獨特,一邊向東黏著華界,一邊在西佔著租借,它其實就是一個直角三角形,背靠滬上縣城西北處的護城河和城牆(今人民路注1),北面是寧波路(今淮海東路),西面是八里橋路(今雲南南路)。
要想從四明公所出來,一條路是往北右拐走公館馬路(今金陵東路),往東一直到江邊碼頭。但想來法國人是不允許的,同時這條路都在法租界內部,不能和滿清有所衝突;另一條路就是南下走八里橋路,從滬上縣城的西門入城,然後穿過縣城直抵江邊,不過八里橋路是條斷路,過去就是護城河,無法通行。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從寧波路往西走,上了寶昌路(淮海中路)往南,走格洛克路(柳林路)、茄勒路(吉安路),到了辣斐德路(復興中路)便往東,出法租界入滬上縣城西門(注2)。
這樣就相當於在租界了繞了一圈,法租界走了三里路,然後入縣城再走四里,出城就到江邊碼頭了。法租界無所謂,只是從老西門一進滬上縣城,那情況會是怎麼樣就只有天知道了。
鍾枚、向小平兩個正在擦著從關外帶回來的瑞典制96毛瑟步槍,他們是想待眾人進入滬上縣城的時候,若是滿清開槍射擊眾人,那就要點殺那些狗官。槍械本從東北帶過來的時候就保養過了,現在只是再擦了一遍槍而已。
“先生也要去遊行?”鍾枚問道。
“是,蔡先生也去,他們都去!”邵力子搖著頭,很是不解,當初特班那麼多同學中,他可是手無縛雞之力。最像文人的了。
“這沒什麼,憑諸位先生的為人,要都躲在後面,讓學生去送死是不可能的。”鍾枚拍拍槍,小心的把它塞入一根粗大的轎杆裡。
“可是萬一先生有事,那對革命大不利!”邵力子道。
“我也不想誰有事,可這次我們就去找事的!”鍾枚決然道,“想當年,保皇黨的譚嗣同都敢視死如歸,我復興會難道連保皇黨都不如?對那些土雞瓦狗。有何懼!仲輝,不要讀太多書了,讀的越多,膽子越小。”
他說道著,又對穆湘瑤道:“那個姓王的小人是不是也去遊行?”
“屁!他說先生要讓他掌控輿論。所以不能去。就是個沒種的賤胚,只會讓別人去死!”穆湘瑤對王小霖還是猶恨不已。他認為都是這個人。還有那劉光漢才把事情搞成這樣的,不但讓永番他們不能入土為安,還讓幾個先生衝在遊行隊伍的前頭。
“艹他媽的。下次我見著他,要他好看!”鍾枚狠狠的道。
志贊希讀完復興會發在滬上各報上面的遊行公示,大為高興,對跪在地上的應桂馨和聲說道:“夢卿。你這次可是立了奇功,不但把鄒容一案給攪黃了,還把復興會諸人給逼了出來。好啊。真是太好了!快,快起來吧。”
應桂馨大喜。不過還是謙虛的道:“全是仰仗大人栽培啊。”
和他們倆的歡喜不同,滬上道袁樹勳心中卻很是憂愁,他猶豫了半響才道:“志大人,這事情怕是革命黨故意要鬧大的吧,要是我們一旦抓人,那群情激憤,可就要出大事了。”
“抓人?哼!我還要殺人呢!”志贊希對袁樹勳越來越不滿意了,他現在已經徹底的把他看成了俞明震第二,只知道討好革命黨,根本不把朝廷當回事。“來啊,把各處的巡警都叫過來,再去江南局那邊去找找,看有沒有賽電槍,有的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