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萬難平均。就是地價也難以核定,原價可核,增價如何核?很多時候有一種情況叫做有價無市。一戶院子要賣了才知道現價如何,可要是真的賣了,那這家人住哪?白雅雨看過同盟會的資料,總覺得他們的各種理論撿西洋人的牙慧,東拼西湊出來的,先不說合不合適中國,便是這理論本身就有很多東西是自相矛盾的。
當天晚上白雅雨和楊銳相談到十點多鐘。只待租界要戒嚴的時候他才起身離開,臨行前他一在要求楊銳給法政學校的學生們講演一次,楊銳還真不知道跟學生講演什麼好。白雅雨則一口咬定就講立憲。楊銳推脫不下,想想也是要撥亂反正,打擊打擊滿清藉助立憲掀起來的風浪,也就答應下來了。
白雅雨走後。楊銳把他說的那些話記錄了下來。特別是關係教育成本的核算,這些都是以後決定教育會工作的關鍵點,不過錢就只有這麼多,若是要有一百萬名學生,那麼即使再怎麼節省,也需要八百萬兩。這還是中小學生,大學生的話,除了同濟大學堂、天津法政學堂、滬上法政學堂、通化法政學堂、東京法政學堂外。就只有著眼於國外了,不敢圖多。十萬名科技類大學生總要吧。
十萬人,按照滿清學部的標準,排除日本,不算川資、治裝費用,光學費伙食費,一個留學生學成回國,英國需要192英磅、法國4800法郎、德國3840馬克、美國960美元、俄國1620盧布,核算下來,四年大學花費,各國費用基本在1500兩左右每人,那十萬人便是一億五千萬兩。楊銳算出這個數嚇了一大跳,掰著指頭從新算了一邊,還是一億五千萬兩。他的資料都是從學部直接拿來的,不可能錯誤,那一定是滿清官員貪汙,楊銳自我安慰道,他又自作主張把1500兩減到1000兩,算一下還是一億兩。其實十萬人也多了,五萬就夠了,五萬就是五千萬兩,這…似乎當年蘇聯援助新中國的時候專家派了兩三萬人,那現在也就算三萬人吧,這樣就是三千萬兩,和中國一年關稅差不多了。
算完學費,其他比如來回路費、治裝費楊銳都一概忽略了,又想到了這些畢業生還要實習或者深造的,這又是一大筆錢,就先是不去管他什麼小學中學,光留學生就要四千萬兩,真是坑爹啊,滿清學部的事情都被自己幹完了,一切都大致想了一遍,楊銳點了支菸,在想這四千萬兩到底應該從哪裡弄出來。
可他想了半天沒有想到,寶藏也記不起來哪裡還有,股市倒看到美國1907年左右要崩盤一次,可以先不說現在的錢都有用處,就是有餘錢,那麼多錢跑到美國去倒騰也很危險。這可不比炒國債,戰爭的輸贏是確定的,同時國債再怎麼炒也是日俄兩國政府受損,銀行家只是中介,戰爭中日俄沒工夫去管這一兩千萬的損失,可美國不一樣,即使能跟對行情,可在場子裡都是猶太人,惹火了他們本金都會出不來。
偏門沒有,實業還要等待,馬上要投資的鋼鐵廠其實並怎麼掙錢,一噸才掙十兩,十萬噸也才一百萬兩,都還不如一個味精廠來的多,可想到鋼鐵業對國家的重要性以及一戰的飛漲的鐵價,這錢又不得不投。楊銳想來想去,能做的只有借款了,洛克菲勒是有錢人,雖然已經有了比較良好的關係,可是要怎麼開口呢?向來借錢都是買槍買炮的,那有借錢辦教育的,這樣的投資方向,洛克菲勒也會感覺還錢無望吧。
楊銳就這麼的在四千萬的死結上折騰不已,他一直想到天亮,看到外面射進來的晨曦,他不由得站起身來,吸了口初秋的空氣。這個時候門敲響了,陳廣壽進來道:“先生,煥卿來電說,今天下午過來天津有事相商。”
“好!我下午會醒來的,你把他帶到這裡來吧。”楊銳說道。(未完待續。。)
ps: 注:最早的南京布長度為5。5米,之後土布都是這個長度,寬度則由32厘米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