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鬧事了,後來在那混亂的十幾年裡又和捻軍湊在一起,和捻軍的結局一樣。被滿清聯合士紳剿殺下去了,卻不想在魯南還有落網之魚。
“不能收過來嗎。都是造反,有什麼不好談的?”楊銳問道。
“不行,舉事的是昔年宋賓的部將,叫宋四,再說幅軍各部向來是自成系統,互不統屬,收編過來還是很難的。”李光儀早在就打本地會黨的主意了,只是幅軍傳統如此,難以收編。
“他們有多少人,什麼武器?怎麼個舉義法?”楊銳問道。
“按照訊息也就是三五百人,武器……武器大概也就是些土槍土炮大刀長矛了,快搶一定是沒有。這怎麼個舉法?估計也就是舉旗祭天,然後開始殺富濟貧了。”李光儀說道。
“既然他們不肯被收編,那就等著,著看滿清和他們鬥吧。”楊銳聽聞是三五百人,便放了心,最少這幾百人是不會使得滿清向沂州大規模增兵的。“你是想派人收編他們,還是想去說服他們不要馬上舉義?”看見李光儀有些不捨,楊銳再問道。
“先生,我只想著為什麼革命者不能團結起來呢,他們的大刀長矛怎麼能對抗滿清的大炮火槍呢?”李光儀說的很是感慨。只是他這句話有點觸犯了楊銳的逆鱗,革命的團結只能是在復興會領導下的團結,而不是不同的革命組織團結在一起。比如,復興會和同盟會,就沒有團結的問題,只涉及到互不干涉的問題。
“要想革命成功,就只能有一個組織,一個主義,一條路線,”楊銳沉聲道:“任何不同的組織、不同的主張都只會讓革命的力量分散。團結不光是人走在一起,而是思想也要走在一起。幅軍再怎麼革命,也只是老思想了,你還是把手上的工作做好吧,等他們被滿清打散後,能救就救,不能便那就是能讓他們自求多福了。”
李光儀說完話只覺得楊銳的氣場一變,待楊銳回話後才明白自己那句話可是有些歧義了,復興會和同盟會完全是不相容的,而眼前的竟成先生就是這個理念的推崇者。他私下暗吐舌頭之後,便知趣的告辭了。
復興會在革命思想和作法上確實有嚴重的排他思想,不過這一點只在對待同盟會是最為明顯的,這不單是會內的人知道,便是滿清也一清二楚的。一開始兩會還是隻是互相指責,到現在更有漫罵的趨勢了。當然,這謾罵是同盟會諸人先弄起來的,開始並不是對準復興會,而是對準梁啟超的保皇黨,他們和保皇黨的鬥爭除了在報紙上漫罵,遇到保皇黨開講演,同盟會四大打手之一馬君武則會帶著木棒登門,把梁啟超的人打跑後棒子一扔,不換地方,自己開始在會場上講演。
不過,這都是光緒出山前的事情了,梁啟超離日之後,整個革命輿論界就只剩下復興會和同盟會兩會相爭了,現在這兩會一個罵對方洋奴。一個罵另一方商奴,鬧得不可開交。
楊銳等李光儀走了,只走到內室。程莐看著他眉頭老皺著,便把涼茶遞了上來,然後笑著道:“又遇到什麼難事了?”
作為曾經的同盟會員,兩會相爭之事楊銳不好和她細說,坐下之後喝著茶只道:“沒什麼大事,問題總是能解決的。”
見楊銳說不是大問題,程莐鬆了一口氣便說起她麻煩來:“滬上的女報報館著火了。很多東西都被燒光了,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啊?”
楊銳聞言一驚,道:“不是滿清放的火吧?”
“不是。電報上說主要是房子年老失修。隔壁有人用火不慎燒著的。再說要燒何必燒女報館呢,你那個中華時報不是更好燒嗎?”或許是在秋瑾等人的教育下,一旦說到“女”字,程莐便不說“我們”而開始分“你我”了。
楊銳對她如此也是習慣。想到中國女報館被燒對復興會確無礙什麼大事。只是最近滬上那邊有些不安寧,據聞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