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卻成為遠東軍總司令,妄圖洗刷日俄戰爭時俄國戰敗的恥辱。
哈爾濱南崗區西大直街三十三號是沙俄外阿穆爾軍區司令部,這棟原本在06年就因為失火而焚燬的建築,現在已經重建。早先中西合璧的風格完全改成純正的俄羅斯風格,清水磚牆、磚砌線腳,窗額、窗臺、腰線乃至牆角,各處都有抹灰裝飾,而簷下的俄式獨有的鋸齒形蜂窩和凹凸角墩,陽光之下有一種說不出的冷血嚴酷。
司令部之內,薩姆索洛夫上將把參謀長的擬定的、先等中日決戰分出勝負而再決戰的計劃丟在了一邊,只看著在座的諸將,堅定說道:“上一次我們是從奉天退回來的。這一次我們必須在日本人突破中國人防線之前進入奉天,我們奪回俄羅斯陸軍在滿洲失去的榮耀。也要為陛下開拓更多的土地。”他說到此問向外阿穆爾軍區、中東鐵路護路隊總司令官德米特里耶夫中將:“德米特里耶夫,我們能信任你的情報嗎?”
“當然。”德米特里耶夫中將沉著點頭:“中**隊就在哈爾濱以南九十俄裡外的扶余南面佈防。他們大概有六個師,八萬人左右,塹壕挖的很深,似乎他們想在那裡阻擋我們。”
諸人聽說對付只有六個師,不由開懷大笑起來,即便沒有西伯利亞那六個軍,阿穆爾軍區的七個師也夠碾壓他們了。薩姆索洛夫上將卻絲毫沒有笑意,他再看向皇帝的親戚、中東鐵路管理局的局長霍爾瓦特中將,“局長先生。鐵路工人們不會再次罷工吧?”
“不!我的人已經盯著他們了,城市裡的中國人,還有哈爾濱大學的學生都南下了,局勢比之前想象的好。”霍爾瓦特中將微笑道,日俄戰爭以及之後的工人罷工讓他狼狽不堪,這一次對中國開戰,他是絕不容許再次發生罷工事件。
“好了,先生們,我命令遠東軍加速前進。佔領奉天!”薩姆索洛夫上將站起身道,他隨後轉身看著頭頂掛著的尼古拉二世的大幅畫像大聲喊道:“皇帝陛、皇后陛下、俄羅斯帝國,烏拉!”
總司令帶頭喊烏拉,在坐的諸人也只得起身。一起高喊著烏拉。不過遠東軍第二軍團司令官連年卡姆夫中將在喊烏拉的時候臉上卻帶著蔑笑,作為十年前就在奉天拿磚頭和薩姆索洛夫互毆的騎兵將領,他認為高階鑑定委員會那些人可以全部拉去槍斃。薩姆索洛夫這樣連一個軍都無法有效指揮的庸才現在居然指揮兩個軍團,簡直是俄羅斯的悲劇。
時空隨著中華的崛起而轉變。本該因為指揮不利死於坦能堡的薩姆索洛夫上將現在意氣風發,第二天他不顧參謀長勸阻。命令司令部搬出哈爾濱搬到火車上,按照他的說法,是要和部隊一起前進到奉天。
車輪滾滾,最先抵達扶余的是西伯利亞第一軍團,而後是阿穆爾軍區的兩個步兵師和騎兵師,但半個多月的準備,整個扶余城南面十公里外全是塹壕,按照騎兵的偵測,中**隊的塹壕從西到東一直綿延二十多公里,南北縱深十公里,兩側也一直蜿蜒到松花江邊;為防止俄軍炮艇包抄後路,江面已經佈滿了水雷。而在北面主陣地上,中**隊火力極為兇猛,光是部隊的迫擊炮、擲彈筒以及機槍就足以封死所有俄軍的進攻,另外他們的野炮雖然只有75mm炮,但射程和威力並不俄軍火炮差,特別在飛艇校正下火炮的準確大大超過了俄軍。
趕到前線的薩姆索洛夫上將不用望遠鏡就看見了中國人巨大而臃腫的飛艇,想著那個東西是德國貨他心中就是惱恨,雖然日俄戰爭時他和楊銳同為一條戰線,並在當時對這個為俄軍守住後路的勇敢中國人深具好感,但此人萬萬不該和俄羅斯的敵人德國走在一起。
度過拉林河鐵路橋,火車再行了二十公里,等到扶余火車站的時候,薩姆索洛夫上就看見第一軍團司令官米西琴科已在那裡等著了。和總司令薩姆索洛夫上將一樣,高等鑑定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