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常的遊行骨幹們也站在第一排。他們倒好。鼓動一番,自己就先神隱了。出了事流了血他們便站出來,或大義凜然的指責政府,或滿心慈悲的宣揚救人,更想以此發動更大的學嘲,什麼玩意啊!”
楊銳神智恢復了正常,審了一夜後,很多情況他都很清楚了,越是這般他就越是想來一次‘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然後把這些實則不要臉、明則大好人的右派分子全送到監獄裡去做相公。可目前的政體下他無法做到這一點,實在是遺憾之極。
“遁初,國民黨要想發展、要想擴大影響,我建議你不要往這方面扯。”楊銳看著搖頭不已的宋教仁,嚴正警告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楊銳的話讓宋教仁心中發毛,他強作鎮定:“竟成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怎麼樣。”楊銳微笑,“我樂於看到國民黨以監督者的身份幫復興會肅清內部的問題和**,也不反對有那麼一天選民都給你們的投票,然後選你、或者你們黨內的某人做總理。這符合遊戲規則。下棋一般,沒人能永遠贏,輸贏總得認,願賭服輸嗎。
可你要和那些亂政亂國的嘴炮文人、西派分子攪在一起。違背憲法,妄圖更改遊戲的潛規則——什麼新文化啦、什麼廢文言文啊、什麼全民普選拉、什麼全盤西化啦。那我不介意改變現在的遊戲規則,雖然這個國家會亂上一陣。但這還在我控制範圍內。”
楊銳說完就瞪著宋教仁,宋教仁也瞪著他。目光交鋒好一陣,到最後宋教仁避讓才算結束。解決完宋教仁。楊銳再看身邊的章士釗,“我記得行嚴正是因為自己老是好心辦壞事才退出革命黨、不入同盟會的。你來我這裡求情前就沒想想,不給這些學生些懲罰,任由這些學生鬧起來,這個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
“可他們只是些學生,你也知道他們是被人指示的。”章士釗生來就是一副女人心腸,同時他也是民國最大的祥瑞——執政者的祥瑞,但在他自己看來,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善的。
“腦殘的人自然要付出腦殘的代價。行嚴你若是再分不清是非善惡的話,我沒你這個朋友。”楊銳說著就發力嘩啦啦扯下一塊衣襟,扔在他的面前。
見楊銳斷交都做得出來了,章士釗眼圈發紅,他大聲道:“到底是我分不清善惡,還是你分不清善惡?”
“當然是你!就像你當初在蘇報上鼓吹革命一樣,就像你好心去巡捕房探監一樣,就像你把陳由己介紹給孑民一樣,你做的每一件好事其實都是壞的不能再壞的壞事。你做完之後拍拍手,感覺自己又積了德,然後心滿意足的睡下,可你不想想你做的好事會引起了多少壞事?
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們這個國家為何老被人欺負了,洋人個個都惟利是圖、自私自利,可越是這般,他們就發展的越快,強盛的越快,壞的個人有機組合後對社會和國家卻是好的,可你這種好好先生越多,整個國家就會越壞,而且壞的不能再壞。真他媽的諷刺!”
楊銳說罷再次搖頭,而後站起身繞過書案把那塊撕下的衣襟拾了回來,道:“剛才激動了,這個我收回。哎,回去老婆又要罵人了。”
如此顛瘋的行為讓在座的幾人側目,可楊銳卻若無其事的無奈解釋道:“我這個人素來講求正義和公平。真的!”他神色非常的誠懇,“那怕是小說裡,只要是看到不正義、或者不公平的事情——哪怕知道那是假的、是編出來的,我還是會抓狂難受半天。這毛病從小就有,一直改不掉,吃藥也沒用,既然如此犯賤,某一天我便放棄治療了。
看小說裡的不公都抓狂,那要是親身經歷那就更不得了,不是神經病也會被折磨出神經病來。從昨天我就一直在想,人為什麼能那麼無恥、那麼骯髒、那麼吃人不吐骨頭?殺人犯再殘忍也知道自己是罪犯,見到巡警立馬逃跑。可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