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在意農民的反應,越飛越低的飛機終於在一條不知名的河邊找到一塊兩百米左右的平坦草地,那裡雖有放牛戲水的牧童,可這對降落並不礙事。葉雲彪那架飛機最先降落,以為楊銳探路。在其安全降落後,楊銳這邊也開始拉低,飛機的兩個前輪在接觸性碰地後最終實落下去,機上的每個人立即感受到了看似平坦的草地上那一個接一個的起伏,好在沒有大坑,飛機顛簸滑行一段後,終於在一片紅薯地前停下。
“馬上開啟電臺,聯絡保定!”楊銳在跳下飛機前囑咐飛行員,他必須馬上聯絡保定。
“是,總理!”周寶衡高聲答道,其實不待楊銳下令,他就開啟了電臺。
“這是什麼地方,威海還是哪裡?”跳下飛機的楊銳將楊無名接了下去,這小子不知道這是在逃命,還以為是旅遊,高興的很,而楊銳則嚴肅的看向葉雲彪,
“應該是在威海附近吧。”葉雲彪也不知道這是哪,他與另外一個衛士正在整理一杆狙擊步槍——隨機來的是一名狙擊手,楊銳記得他叫濤子。他此時指著不遠處的牧童道,“我去問問看是哪,也許小娃子知道。”
接近中午中分,水牛都在河裡洗澡,遠處有一個牧童正驚訝的看著這邊。楊銳看著葉雲彪腰上彆著的白朗林曲尺手槍笑道:“藏好你的槍,小心把人家嚇著。”
葉雲彪匆匆的去,一會他極為失望的回報道:“司令,那娃兒只知道這裡叫汪疃,這條河叫母豬河,其他就不知道了。不過往南一些就是莊子,那裡應該會有人知道。”
“汪疃、母豬河?”楊銳念著這些陌生的地名,很識茫然,他再問道:“縣城在哪邊?”
“說也是在南邊。”葉雲彪道。他趕到河邊的時候,那放牛娃害怕得連忙趕著水牛跑到了河對岸。匆匆問答同時限於膠東口音,他只得了這麼些訊息。
“電臺如何了?”楊銳抬頭問向還在飛機上的周寶衡。太陽正曬他的滿頭大汗。
“報告總理,還要一點點時間。”周寶衡如此,另外一架飛機的飛行員也如此回報。他們聽口音都是廣東人,滿口白話味的國語。
“那就……”楊銳正說著,不想遠處青紗帳裡忽然竄出了十來個人,他們都扛著木槍一樣傢伙,再看藍衣黑褲的服裝,應該是當地的農兵。
農兵們越走越近,為首的一人在還有幾十米的時候就大聲問道:“倷幹啥的?”
膠東話楊銳和葉雲彪都還聽得懂。此時見那十幾個人正拿著槍一樣的東西對著自己,並不驚慌的葉雲彪答道:“我們是復興軍,飛機……”他說著一指旁邊的飛機,道:“沒油了。請問這是哪兒?威海嗎?”
葉雲彪的話傳過去對面並不答話,且顯然是忌諱楊銳這些人手裡的槍,他們也不靠近。待好一會那個人才接著問道:“倷打哪兒來?這兒是汪疃村。”
葉雲彪不知道對方問這麼細的原因,只笑著答道,“剛才東北那邊飛過來。”而後又問:“這裡是汪瞳我們知道,可這兒是什麼縣?這裡離威海還有多遠?”
後面的問題已經無所謂了。一聽說這些人是從東北那邊飛過來的,這些人就開始躁動,而後一面不知哪裡摸出來的鑼鼓敲了起來,一人一邊往回跑一邊大叫著什麼。楊銳看的莫名其妙。葉雲彪則看到那些人忽然趴在地上,感覺不對。幾人正懷疑間,一杆鳥槍‘砰’的一聲打響。裝的鐵砂雖然沒打到人,可飛機機身卻被打的沙沙直響。
“搞什麼搞?山東也叛亂了?”楊銳不得不和諸人一起趴下去。他自言自語過後又命令道:“別打死人,不讓他們靠近即可。”
狙擊手濤子本來瞄準了農兵頭兒的腦袋。聽到楊銳的命令只得把槍口抬高了一些,打在那人的氈帽上。‘砰……’的一槍,帽子應聲而落,這一下就把那些農兵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