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蘭代斯微笑說道。“但戰爭是一些人的共識,所以我希望你離中國人遠一些,那裡很危險。我會盡快督促同胞再次募捐,不過現在經濟非常糟糕,我將盡最大的努力募集更多的資金用於移民事業。”
“我……”魏茲曼還想說什麼,納胡姆·索科洛夫卻道:“先生,如果我們不去東方,那數百萬猶太人將無家可歸。巴勒斯坦地區即使英國同意不限制的移民——當然這是不可能的,現在阿拉伯人非常仇視我們——也無法接納這麼多移民。我們只能去東方,然後以後再逐步將同胞遷往巴勒斯坦。”
“如果發生戰爭,你們那也去不了。”布蘭代斯說道。
“我們計劃經過俄國前往中國,或者經羅馬尼亞、從歐亞大運河前往中國。”納胡姆·索科洛夫道。諸人早就想好了戰時往中國移民的辦法,那就是途徑蘇俄或黑海,這樣即使太平洋發生戰爭,也不會影響遷徙。
“中國人同意你們移民?”布蘭代斯本想送客,但這件事情卻引起了他的興趣,他自己最終也是猶太人。
“我認為是同意的。”魏茲曼答道。“先生,我在一個多月曾前往遠東的東北,面見過楊竟成公爵閣下。他當即表示同意接受一批猶太軍官,由中**隊的高階軍官對他們進行培訓,並提供實習。先生,整個東北都是公爵閣下的領地,在那裡只要他能點頭,再多猶太人也能接受。”
“那我們必須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布蘭代斯感興趣的追問道。
“公爵閣下並沒有提任何要求。”魏茲曼答道,“雖然我們認為他是希望我們能阻止戰爭。”
“這是不可能的!”布蘭代斯再度搖頭,“你們來的太晚了。”他說完再問道:“如果太平洋發生戰爭,他能同意接受猶太人嗎?”
“我不清楚。”魏茲曼搖頭。“先生,難道戰爭真的不可避免?”他第三次問這個問題。
“可以這麼說。”布蘭代斯終於承認。
“可……”魏茲曼拿出報紙,“中國新總理馬上就要訪問美國,他正為和平而來。”
“那已經太晚了。”布蘭代斯道。“中國是不可能答應最終的和平條件的。”他見魏茲曼還是不解,便只能例舉兩起正在審理的案件,“知道嗎,哈伊姆。一輛戴維森摩托最少需要二千美元,而一輛同樣馬力的中國摩托僅僅需九十九美元,它的海關入口價格還不到四十美元,雖然徵收了百分之四十的關稅,可結果加上運到經銷商那裡的運費,它的價格還是隻有六十七點八美元。
這樣的價格中國人就虧本了嗎?沒有!根據中國公司當庭提供的資料,即使價格如此低廉,並提供兩年的保修服務,他們還是有百分之十五的利潤!”布蘭代斯複述這這些讓他至今無比震驚的數字、無比感慨,“從雙方提供的數字來說,中國人確實沒有傾銷,也不完全是靠低廉的人力成本與我們競爭,可越是這樣,她就越能在未來數十年來取代美國成為世界工廠,這對任何一個美國人來說都是不可容忍的,除非能改變這一現狀。”
見自己的同胞對中國人抱有極大的希望,布蘭代斯不得不說了一些實話,但作為羅斯福在最高法院的支持者,他還有很多話難以啟口。美國至今沒有走出經濟危機,經歷四年新政後現在情況變得更糟。政府連年鉅額赤字,貿易黑字消失甚至逆差,長此以往這個國家終究要變成另一個西班牙——民主黨、工會以及社會主義者要求施行類似休伊·皮爾斯·朗的‘分享財富分享’計劃;而共和黨、企業主、有產者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很可能會倒向納粹分子,並與前者發生大規模衝突乃至戰爭。
在此情況下很多人認為不如與中國和日本進行一場戰爭。這不但能鞏固美國在太平洋的海權,還能摧毀東亞同盟這個潛力無窮的競爭者,民主黨和共和黨全都不喜歡他們。至於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