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他大聲道:“將軍,日本人打中了基地!他們打中了基地!”
日本海軍的炮彈當然打中了基地,要不然炮擊不可能如此猛烈。亞內爾見到參謀長便一手拽著他,大叫道:“我們的岸炮呢?我們的岸炮呢?為什麼不開炮?!”
“不知道,將軍!不知道。”史密斯上校對己方岸炮不開火也是滿頭霧水,即便是黑夜,日本軍艦開火也會因為火光暴露位置,可現在詭異的是岸炮居然不響。
兩人說話間,又有一輪炮彈密集襲來,這一次落彈點顯然更遠一些,但一連串爆炸響過後,只聽得‘轟’的一聲悶響,不遠處一艘巡洋艦的彈藥庫居然殉爆了。看著泊位上騰起的火光——那是之前亞洲艦隊的旗艦休斯頓號,上將大叫了一句,“該死的!他們是怎麼打中的?”
休斯頓號的殉爆讓上將惱怒,卻讓二十六公里外的日本人狂喜,聽聞炮長在廣播裡通報敵艦休斯頓號擊中起火,一干鬼子又野獸一般的嚎叫。
“閣下,撤離時間到了。”艦隊參謀長草鹿任一少將不得不提醒道。
“不,閣下,我們應該等待甲米地的米**艦出航。”打炮打的正爽的第7戰隊清水光美少將撇了參謀長一眼,請求繼續炮擊。
“蝙蝠三號已經報告,甲米地米海軍主力並未出擊。”草鹿任一的目光毫不閃避的迎向清水光美,他極為肯定的道:“米海軍全是一群懦弱之輩,根本不敢出戰!”
“那我們就更應該炮擊,徹底打垮這些米畜!”清水光美吼叫,似乎不如此獸性就無法發洩。
“繼續炮擊艦隊如何回航?”草鹿任一大聲反問,矛盾顯然就在他與清水光美之間。
“第7戰隊全體玉碎即可!”清水光美傲然道,“三千同胞之血要米畜三十萬鮮血奉還!”
“這是陛下的艦艇,不是你玉碎的陪葬!”草鹿任一叫得更大聲。
“八嘎!”及川古志郎剛剛還在思考米國人的反應,一恍惚兩個下屬居然吵起來了,當下大喝了一聲。他隨即教訓道:“我們都是帝國的財產,沒有命令不得玉碎!你的明白?!”
“嗨!”及川古志郎是三十一期,清水光美則是三十六期,且又是自己的直屬上司,他不得不點頭屈服,只是即便垂著的頭,他臉上的肌肉依舊抽動——日本這一年來的國恥宣傳很不錯。透過紅十字會從馬紹爾拉回的三千多具大小屍體都沒下葬,全在東京的廟裡供著。無數軍人和熱血青年對著那些棺材起誓,要讓米畜百倍千倍償還血債。
及川古志郎壓服了清水光美,卻並沒有完全同意參謀長的立即撤退的意見,他道:“既然米國海軍不出動,繼續炮擊五分鐘後撤退。”
“哈伊!”司令官一下令,一干鬼子都大喝。命令傳到炮塔時,已經有些力竭的炮手呀呀嚷叫起來,開炮的速度居然又神奇的上升到每分鐘五發。
煙霧中的炮擊編隊自然安全,可外圍不在煙霧保護內的第3雷擊戰隊卻不是那麼回事了。雖然看不到敵艦開炮的火光,但蘇比克基地的岸炮已經開始對海盲射。對吃水不到兩千噸的驅逐艦來說,十六英寸炮彈只要中了一發便將斃命。夜路走多果然遇到鬼,02:08分,剛剛用火炮魚雷齊射逼退一艘巡邏艦,一發十六英寸炮彈便帶著火車的轟鳴順著炮口火光而來,這發炮彈險險擦過時雨號驅逐艦的頂部桅杆,落在不遠的海面上。看著漆黑的水花沖天而起,時雨號艦長橫井稔少佐以下兩百餘人心裡都捏了一把冷汗。
時雨號是幸運的,可離它不遠的村雨號就倒黴了,第二次往這個方向射來的一發十六英寸炮彈正中它的艦舯,擊穿其薄弱的裝甲後在鍋爐房附近爆炸,村雨號當場被炸成兩截,無數鬼子瞬間玉碎。
“啊…啊!”橫井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