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肯為我留下來嗎?他堅強地搖了搖頭,他說,我要翻過日月山。他老家在青海。
那時她裝*上了賀年,事實上她也喜歡賀年,她這樣做,只是為了刺激夏侯導。夏侯導傷心難過,但是他並不想改變,他不能放下他的專業,說那些礦藏都等了他幾億年了。
她毫無辦法,但不甘心。
他離開武漢的前夜,她還在做最後的努力,她希望用這個法子把夏侯導留下來,她想男人總得負點責任吧?那是她的初歡,在此之前他們還沒有跨過這道線,而那夜她把一生的寶貴給了他,像一箇舊時的女子那樣要求,她求他留下,並負責,只差說,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了。
她說,我就是想你在身邊兒。你洗頭髮時,我會幫你,不讓洗髮水弄進你的眼睛裡。你生病的時候,在餵你吃藥之前,我先試試水燙不燙。我會隨身帶著一張你的照片。和你用一個杯子刷牙……
她的語氣幾近哀求,夏侯導的心軟了下來,他說,好吧。
當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在她水蜜桃一般的唇上時,他久久地看著她,他說,他還是得走。那堅決那灑脫像民間那聲吆喝:玉皇抬我做女婿,我嫌路遠我不去。
她沒哭,她冷靜地說,好吧。她說,我飽滿的愛情留不住你,我承認我不能吸引你,我承認我做錯了一件事,你走吧,再也不要回來了。
他還想說些什麼,而她再也不想多聽他說一句話,他只好走了。他在火車站打電話說,我愛你,永遠愛你。她一句話也沒說,就掛了電話……
文成公主把日月寶鑑留在日月山,她最後一次回望了親愛的大唐,轉過身,迎著風沙,隻身走進了草原……我開啟羊皮經卷想你。
夏侯導在信中跟她說,她的心痛了一下,不過,她沒有讓疼痛持續,那時她真的喜歡上了賀年,可是賀年的心不在她這裡,在林小朵那裡,他說得很明確。她以為時間久了,賀年心灰意冷之後會回心轉意的,於是她像粘皮糖一樣黏著他。兩個月後,夏侯導來看她,那時賀年也在,她看著他一步一走走來,那麼強硬的決心在那一刻土崩瓦解,她忘記了賀年在房間裡,像風一樣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吻著他的臉龐,說,夏侯導啊,你臉紫得像茄子,可你知道我多喜歡啊……
幾天之後,夏侯導要走。
這一回她咆哮著,如果這次再走了,再也不要回來了,死在外面,就是回來了,再也不要來見她。可是夏侯導還是走了,對於心在路上的人來說,身體的留置是沒有意義的。他這次回來是想帶她一起走的,這是後來她才知道的。
艾洋對夏侯導的心死了,她卻發現自己懷孕了。她去了醫院小心翼翼地說,她不要孩子。醫生說不要也行,可是得讓男的到場,要共同簽字才行。那一刻,艾洋在心裡恨死了他,可她無法讓他回來。
而時間卻不等她。
她只好找到賀年,難為情地說她懷孕了。賀年看著她,沒有一點兒驚訝,像懷孕是戀愛的一種後果一樣。他問她怎麼辦,她嚶嚶地哭,她想讓他陪她去醫院,她很孤單也很無助。她問他,她這樣是不是很可笑?
我們都虧欠愛情的(5)
他搖了搖頭,可他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話來安慰她,他把她攬在懷裡,他說他一直都覺得夏侯導深愛著她,她應該把這個情況告訴他才好。
她迅速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她不要他說夏侯導,不要把她朝絕路上推。她說,你到底願不願意陪我去?說句話就是了,廢話就別說。
他說,他不願意怎麼辦,有第二個人陪她嗎?
他陪著她去醫院,然後照顧她,給她煮新鮮的魚湯,喂她喝阿膠漿……在她畢業的那大半年裡,他一直陪著她,看起來他們是情侶,只有他們明白,不是。因為他的陪伴,艾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