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腦袋嗡的一聲巨響,這個男人方才說吻他?
是啊,她說她要取悅他,這些當然是要她自己來的……
十一強忍著心中的厭惡,將塗著口脂的唇覆了上去。
那一瞬的碰觸似電流般直擊二人的心房,兩人心中都產生些許異樣。
戰傾塵嗅到她身體裡散發出的清香,莫名的有些燥熱。
燥熱……
這二字這具腐敗的身體這四年來從未體會過的……
他鳳眸變得幽深,恍惚間想到一個人——十一。
十一,沈宿,阿宿,這一刻他似乎覺得自己要重新審視著一切了。
十一生澀的吻著,以前每逢花祭月回鄴城沒少吻過她,可是主動去吻一個人似乎是第一次。
良久,壓在身下的男人突然推開她,目光如燭般望著她。
“哦,齊國的女人伺候男人就這種水平麼?”
他嘲諷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將唇覆了上去。
良久,彷彿一個世紀那般久,他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她殷紅到腫脹的唇。
看著她眸間隱隱有些溼意,他竟然掠過一絲心疼。
“一絲不掛的你,讓我看個滿足。”他緋袖拭了拭唇後,妖嬈一笑,無恥的說道。
十一從沒有恨過一個人,卻恨死了他的輕蔑與侮辱,不光是恨還痛……那痛,她道不明,道不明。
她下定決心,她會誘惑他,也會讓他成功的在她的誘惑下……死去!
她薄薄的衣衫被他修長而猙獰的手挑開,那一刻,她竟然沒有不適應的掙扎。
似乎目光全部落在他的那雙常年被藥物浸袍得猙獰的手上。
這雙手,即使如今行駛著令她屈辱的事,她也終究恨不起來。
戰傾塵解開女人的衣衫,人生中初次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有甘願赴死的心情。
不知是因為這個女人長得像十一和沈宿,還是因為體內產生的難以抑制的燥熱,他的神智都有些不清晰。
想,只想,將這個女人狠狠的撕碎,狠狠的吻她……
他活了這麼多年,卻還沒有領略過女人的滋味,他想,很想,很想放下一些莫須有的羈絆好好愛一次,死不足惜……
他不知體內帝皇對雌蠱的需求也如他一般燥熱,帝皇等了這麼多年,雌蠱終於成形了,雄蠱忠於雌蠱即使被雌蠱吞噬也會心甘情願赴死,他與帝皇的本能是一樣的。
十一勉強忍受著他的親吻與碰觸,她不知道方才初次貼在他唇上時為何身體會產生異樣,竟ing白生出一股子熟悉之感。
她想,不過是因為這個人是她恨了十多年的人罷了,十多年的恨啊……
愛,能愛十年麼?
恨,她卻恨了十年。
他大手覆在她的身體上,她本能的戰慄顫抖著。
他的手並不如他臉上的面板光滑,甚至可以說是粗糙到讓人心生厭惡,或許是以前征戰沙場拿劍的原因吧。
“身子還不錯,孤還能接受。”他繼續羞辱她。
十一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太過狼狽,開口回應道:“戰王喜歡就好。”
戰傾塵微怔,覆於她耳畔道:“是的,孤很喜歡,怎麼樣冰美人,孤能享用你的美妙了嗎?”
他吐氣如蘭,激起她身子一陣酥麻之感,這感覺太……陌生了。卻能讓她的體溫“騰”得一下變得更高,似乎是像要噴火一般。
“還真是敏感的狠啊,這麼一會兒就潰不成軍!”他繼續調侃著。
潰不成軍?
十一耳中嗡嗡作響,突然意識到他話中的意味,羞辱和著恨湧上心頭,她想她喉嚨中的是血吧,她強吞一口唾沫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