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一樣。
蘇純和厲衡第二次見面是兩年前。
那時候她剛剛和蔣雨墨分手,剛剛知道自己的身世,整個人正處在親情和愛情的雙重打擊之中。
那年的情人節,對她來說基本不是一個很好的提示。她之前就想好了,那天她回去陪外婆,小縣城情人節的氣氛沒有城市裡那麼濃厚。
結果她卻在頭天下午接到苗一依的電話,說出了車禍,讓她去救火。她套上鞋子就飛奔到醫院。到了醫院之後才知道苗大小姐所謂的救火其實是讓她代替去參加他們醫院和本市武警支隊的一次軍地聯誼活動……其實就是軍營相親啦。
蘇純搖著頭說不行不行,苗一依便指一指自己因盲目超車而打著繃帶的腿,說:親愛的,你就幫幫忙吧,我要是能走肯定也不能來麻煩你呀。
醫院負責組織這項活動的大姐也在一旁苦哈哈地求著:活動明天就開始,我臨時到哪裡去找一個合適的大姑娘給人家送去啊,說好二十對新人的,少一個怎麼跟人家背井離鄉駐守在這個城市保衛我們闔家幸福的子弟兵交代啊。
這大姐太會說話了,蘇純覺得自己如果不去就是對不起人民對不起黨了。苗一依又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跟她說,就去走個過場就好啦,當然如果有看對眼的那就更好啦。
於是,在苗一依和那個大姐的合夥攻勢下,蘇純終於點了頭。
大姐高興壞了,立刻登記了她的身份資訊,然後跟她說了一下流程,最後才說:回去準備一個才藝展示的節目。
蘇純一愣,說:我不會啊。
苗一依立刻介面道:你不是會拉小提琴嗎?《梁祝》嗯哼?
蘇純只覺得眼睛發黑,感情苗大小姐真是把她出賣得徹底。蘇純有好久沒拉琴了,那天晚上受沒節操的好朋友的連累練琴練到很遲。
第二天早上,她跟其他姑娘一起被一輛大巴拉著送到了市武警支隊。
對方也是很看重這件事的,院子裡張燈結綵的,佈置得就跟辦喜事似的,禮堂大門口還掛了紅色的條幅:歡迎XX醫院的白衣天使云云。
蘇純和其他姑娘一樣對這個平時幾乎沒有涉及過的地方充滿了好奇,她們小聲交談著下了車。其他人都是結伴行走,隊伍裡只有是蘇純一個人單獨行走的。
領導講完話後就開始流程第一項:知己知彼。其實就是一個八分鐘的面對面談話,男女嘉賓按胸前的牌號在兩邊的桌子前入座。
蘇純是一號,車上的時候大姐就給她們發了一個花朵狀的大胸牌佩戴好。當她坐好後抬頭正要跟對面的人笑一笑說聲你好的時候,她的笑容僵在臉上。
有時候孽緣就好像上天的惡作劇令人防不勝防。仇人相見是什麼情形呢?怒目相視,拔刀相向?或者冷言相譏,句句諷刺?可絕不會像他們兩個人這樣,平靜地和對方對視著,足足五分鐘過去了都沒有人開口說話。似乎誰都在等著對方開口,是一聲別來無恙呢,還是好久不見。
旁邊坐的那對人禁不住朝他們投來注視的目光,然後一直忙著和對方進行視線交接的厲隊長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好,又見面了。”
是啊,又見面了,這回來到他的地盤該給她顏色看了吧?誰讓她當初罵人家傻大兵來著?
蘇純壓抑著內心的一絲小怯懦跟他打招呼:“你好,厲教官。”
厲衡嘴角勾著笑,“我現在只是你的相親物件,你可以稱呼我名字。”
蘇純瞥一眼他禮服上的名字,最後又看一眼他的肩章,還是沒好意思叫他名字,稱呼了他一聲:厲少校。
他是參加相親的軍官當中警銜最高的,同時也是唯一一個被逼著來參加這次活動的。二十九歲高齡沒有交過女朋友,好得近乎變態的體能和精力都用在平時的鍛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