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嘛,這是藉著機會連帶她一起懲罰了吧,誰讓她那天也欺騙大家的感情了呢?
蘇純根本是不能喝酒的,平時的工作也不需應酬交際,偶爾也只是喝幾杯紅酒,雖然今天手上端的也是紅酒,可她那幾杯的酒量如今要喝完一桌子真是有些犯難了。
夏悠然碰了碰蘇純,“要不我來吧?”
蘇純彎了彎嘴角,“只怕他們不會同意。”
果然桌上立刻有人說話了,“我們這一桌必須得蘇純來喝才顯出誠意啊。”看來他們是借題發揮,不報當日之仇不罷休了。
蘇純只好硬著頭皮上,“那是自然,藉著這個機會我跟大家說聲抱歉,那天的事我也是到了現場才知道,不管怎麼說總是欺騙了大家……”稍稍頓了下,她舉著酒杯看著許海洋,“就從班長開始敬吧。”
許海洋表情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主動敬他,剛才他說過他這杯算是過去了。
邊上有人笑起來,“班長,這一桌子人也不少你那一杯。”
許海洋放在酒杯旁的手微微蜷縮,心裡有股不可名狀的情緒,沉默了一瞬,他站起來,“大家是鬧著玩的,不用太介意,今天是苗一依和厲司令的好日子,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許海洋帶了頭,表示對那天的事情不介懷,後面的人也自然沒有多說什麼,再說這本就是人家的喜宴,鬧騰一下是可以的,太過了總歸不好。
這一桌喝下來,蘇純就不勝酒力了,苗一依拉著她手,小聲說道:“你去樓上休息一會兒吧。”樓上是開了房間的,那兩位早早陣亡的伴娘也在呢。
蘇純也不逞強,點頭說好。
苗一依又問:“要不要找人扶你過去?”
蘇純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蘇純按了按太陽穴,走了幾步停下看了看,心裡想著要不要叫服務生弄點醒酒的東西來,旁邊這時捱過來一個人,衣線嶄新筆挺,氣度不凡。
蘇純抬眼,看到蔣雨墨似笑非笑的眼睛,許是喝了酒一時腦子不靈光,她竟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不認識我了,眼睛睜那麼大?”蔣雨墨含笑道。
蘇純垂下頭,感覺這會子有點頭暈了,他是怎麼出現在她身邊的?
“不能喝酒還逞強,這下子難受了吧?”蔣雨墨的語氣裡透著寵溺的責怪和包容,那感覺竟很熟悉似的,蘇純皺了皺眉,感覺頭更暈了。
“好了,別慚愧了,我扶你上去。”
慚愧?她有麼?這人說話就不能好聽一點嗎?可是這會她沒有力氣跟他爭辯,只得由他扶著進了電梯。
蘇純酒勁漸漸上來,有些昏昏欲睡,電梯啟動時,她整個人晃了一下,蔣雨墨虛環在她背後的那條手臂忽然收緊,她本能地想掙脫,怎奈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了,就那麼半靠在他懷裡。
其實蔣雨墨當初對她也算不錯,她上大學那會,他每個週末都去學校看她,有時候也接她出來吃飯,每次回去他都給她買一堆東西,吃的用的應有盡有。她這個人雖然貧窮,但骨子裡也有股傲氣,她不喜歡接受過多物質上的東西,他也知道,所以每次買給她的都不是什麼大價錢的,卻也是生活裡不可缺少的東西。
那時候她總是為他刻意的關懷所感動,一個男人從細微處關心著你,那是真正的用心的。只是可惜,這份感動在臨近畢業的時候被現實打擊得一塌糊塗,也正是那時她看清了這個男人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面對打擊和困難,他選擇了逃避,棄她於不顧。
他拋棄了她。
電梯門叮一聲開啟,蘇純從恍惚裡回神,她真是醉了,居然開始想不相干的事情,再怎麼樣那也是過去的事情,沒有意義了。
蔣雨墨見她步履緩慢,低下頭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