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經理差點給楚明跪了,這位傅先生身邊的特助果然如傳說中一樣,真乃奇男子一枚。
傅銘遠怎麼會聽不出楚明的編造,不過就是給餐飲部經理和自己一個臺階下。上午自己確實因為太忙,就隨意指了幾個菜,對他來說,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做飯的那個人是誰。
傅銘遠隨即給莫瑤回了簡訊:隨便弄兩個菜就行,我的口味一直沒變。
收到簡訊的時候,莫瑤正在菜市場的海鮮區買魚。
傅銘遠愛吃魚,尤其是肉質豐厚堅實的桂魚,原來家裡的張嬸兒做桂魚最拿手,清蒸,紅燒,糖醋,總是讓人慾罷不能。
而口味偏清淡的傅銘遠最喜歡清蒸桂魚。
也許是年少時深受腐國快餐飲食文化荼毒,也許是工作經常在外應酬,傅銘遠幾乎不在外面吃飯。即使他旗下經營著龐大的餐飲帝國,每天出品無數美食。
他的嘴挑剔的很,也只有瞭解他口味的張嬸兒和奶奶做的飯菜,他才吃的下。
自己現在這水平,估計他也就是給個面子吃一兩口。
“姑娘,這魚你還要麼?”賣魚的大媽手裡的魚網裡還有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莫瑤收好手機,“要的,您幫我處理乾淨吧。”
莫瑤又買了牛肉和其他一些蔬菜、用料,拎著滿滿一大袋子東西才回了自己租住的小公寓。
把魚放在水池裡,莫瑤換了件外套,看了看時間,不知道傅銘遠什麼時候才能過來,自己只能先把菜都準備好,只等他來了再下鍋炒。
雖然賣魚的大媽已經把魚開膛破肚去鱗去腮,但是莫瑤仍是把那條還在微微抽動的魚從黑色的塑膠袋中取出來,將一些細小的鱗片刮乾淨,放在水管下將血汙沖洗乾淨。然後放在案板上,用刀在魚背上劃了幾下,放上調料把魚醃上。
然後將上好的牛裡脊仔細地切成條,放進盤子裡放醬油、白糖、澱粉上漿醃製。
蝦仁解凍,西蘭花掰的大小適中,洗好放在一邊瀝水。
莫瑤做這一切的時候十分嫻熟,不大功夫已經收拾妥當。其實剛開始莫瑤也什麼都不會,甚至看到顏色鮮紅的生肉,帶著血掙扎的魚時,她被嚇哭過,但是生活就是生活,它用最殘忍的手段逼迫一個人快速成長,從最初的手忙腳亂到現在的快速嫻熟,從最初做出來的無法下嚥的飯菜到如今被人誇讚美味,莫瑤已經記不得這中間用了多長時間。
初冬的天色暗得很早,快七點鐘,外面已經一片濃重的夜色和斑斕的燈火。
十六樓的視線很好,遠遠望去,甚至可以看到離棉彩家園不遠的通惠河兩岸的燈火,璀璨的燈火倒映在河水中,燈影隨著風又搖曳開來,暈開一片暖色。
棉彩家園附近環境很好,而小區裡大多住的是濟城上班的白領精英和原來棉紡廠的拆遷老職工,當然租金也不算便宜。
莫瑤三年前初到濟城時,並不住在棉彩家園,當時她住在南城那片老城區一個老舊的小區裡,周圍大多是做生意的外地人,而莫瑤跟一對小情侶合租一處兩居室,她住在次臥。
當時她勉強找到一個工作,每個月的工資除了吃飯房租水電煤煤氣寬頻費之外,幾乎沒有剩餘,她的衣服甚至都是當時從家裡匆忙出來時帶出來的衣服。
那個小區冬天的時候沒有暖氣,她依稀記得自己每天晚上蜷縮在被窩裡抱著暖水袋瑟瑟發抖,捂著耳朵聽著隔壁的小情侶每晚“熱情似火”的叫聲。
後來,小情侶要回老家,房東準備將小情侶的房子租給兩個男人,莫瑤看著兩個男人渾身的紋身,默默的開始找房子。那段時間,她每天晚上下班後就是跟著中介去到處看房子,但是往往是她看上的房子她租不起,而她租得起的房子她又看不上。
後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