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裝的,要知道。只要是草原的範疇只要是戰馬能夠踏到的草原上,遊牧民族就不可能不知道蘇勒德,真要是吹噓。以後內外草原他都不要踏足了。
“尊貴的客人,請將您的名字告知,我將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蘇勒德您的到來。”一下轉變的態度讓所有人都呆楞掉,這不是打出來的,是那位發自真心的恭敬,有幾位老人就覺得蘇勒德很耳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生僻的詞彙代表著什麼含義。
戰爭年代,沒有一個草原上的人不知道蘇勒德。已經遠離戰爭幾十年,有些東西已經開始被多數人遺忘。
“人鬼。”
那人二話不說,開著吉普車呼嘯離開小縣城。
“雪狼的人從來不擾民,偶爾到一些縣城鄉鎮也都是補給生活用品,今天這是怎麼了,我們還是走吧,別招惹上麻煩。“
“那人好厲害,一腳把車都踢飛了,他招惹了雪狼,我們以後的生活怎麼辦?”
“還是報警吧,讓政府來解決這件事。”
“不可以,這裡是草原,必須用草原的規矩來解決,警察不可能保護我們一輩子,雪狼的人招惹不起,希望這位張先生真的認識雪狼的老大吧。”
議論紛紛,看著張世東將剩下的六個人給捆起來。
“老吳,再殺一隻羊,再烤一隻,告訴所有人該走的都走,你留下來準備酒。”
吳剛摟著韓靜,點點頭,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成年人,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過去的自己還很幼稚,面對著草原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雪狼,沒怕,這才是真正的成熟。
吳老憨讓妻子送走了大家,將家中地窖內的所有酒都搬了上來,神色平靜的還安慰兒子:“雪狼不敢在這裡大動干戈,大不了我們什麼都不要了,回東北老家,買個房子剩下的錢給你娶媳婦足夠,小剛。”
當爹的衝著兒子豎起大拇指。剛才的行徑雖說是螳臂擋車,但擋得好,草原上的男兒,死又何妨,當得起男子漢頂天立地,能夠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毫無畏懼,值得稱讚。
喵喵受了一些驚嚇,青春還好一些,抽了一支菸就看這張世東殺羊,你讓文景然去哄喵喵能行,讓鄧寶這個死宅沒長大的孩子去哄青春,反過來還差不多。
張世東看著蹲在一旁的青春,明顯臉上的蒼白還沒有散去,將酒遞給她:“喝一口,別怕,有我在。”
青春喝了一大口,嗆到了,眼淚都嗆了出來,鄧寶只知道在後面拍打著她的後背,第一次感覺到完全的無能為力,內心也受到了很大的觸動,自己是這麼不成熟嗎?
張世東以一種大家都不熟悉的方式,拉過一隻羊,眼神跟它對視良久,用額頭貼著它的額頭,摟抱著它的腦袋。
一刀,沒有任何痛苦的結束掉它的生命,鮮血放出來之後他接了一碗咕咚咕咚喝掉,匕首在他的手中玩出了藝術,不到三分鐘已經處理完畢架在了火堆之上。
此刻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張世東走到捆綁的六人身前,將繩索割斷。
“願意喝,坐下來喝酒,不願意喝想要玩貓膩,這一次我送你們上路。”
聽到張世東能夠說出蘇勒德,能夠說出哈赤,他們都不敢動了,處理一下傷口後,就坐在門口處的火堆旁,從車內拿出一些吃的喝的,等待著老大的到來。不到三個小時,還是那輛吉普車,一輛車,兩個人,毫無任何準備也不怕有任何的埋伏,雪狼來了,開車通風報信的長髮下車蹲在那六人的身邊,與他們一起吃喝。
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不高不壯,站在那裡卻像是一堵牆,五官硬朗透著殺氣,邁步走進院子,無視了所有人只是盯著張世東:“人鬼?”
他無視所有人,張世東無視他:“哈赤什麼時候到。”
“最快,明早。怎麼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