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跟著鶴松年進入海邊那白色的大房子,一扇巨大的鐵門開啟了。馬文看到了一艘巨大的帆船戰艦。
這是一艘黑褐色的帆船,巨大的船體上,寫著“嘯風號”三個遒勁的大字,常年海水的腐蝕和風雨的擊打,已經辨認不出船體原來的顏色,但這三個大字卻清晰可見。船體上雜亂的釘著諸多的補丁一樣的木板,靜靜的訴說著它曾經經歷的風霜。
船體的兩邊,各有八個炮眼,裡面粗大的炮管清晰可見。三面巨大的白色風帆高高掛起,沒有海風讓他飽滿的張開,卻依然彷彿隨時準備再次駛向大海。
他們走上了一面木製的橫板,進入到了船上的甲板之上,甲板兩邊橫列著幾門黑色的大炮。海爺和陳龜壽已經坐在那裡。他們身邊橫七豎八的倒著六七個酒罈子,那酒味和鶴松年身上發出的一模一樣。
他們躺上甲板發出的腳步聲,似乎驚醒了正在閉目養神的海爺,他躺在一張竹製的躺椅之上,微弱的喘著氣,似乎已經精疲力竭。
“來了?”海爺輕輕的說道,沒有一絲昨晚的霸氣和威嚴。
“海爺。”馬文恭敬的說道。
“哈哈,這麼快把我們的衣服穿上了,這下你在兆噸城行走,沒有人敢惹你了。”
“聶老闆娘給的。”
“哈哈,這個小妮子,沒有吸取以前的教訓,依然對海客重情重義。”
對海客重情重義?馬文開始可沒覺得。
海爺咳嗽了幾下。他揮揮手,示意馬文在旁邊坐下。
“坐下來,這裡有好酒,也有好故事——海盜的故事,不過在這之前,我想公佈個決定。咳......咳......”
鶴松年和陳龜壽沉默不語,他們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情況。
“我會將海王幫幫主的位置......交給三虎,阿貴,你沒什麼意見吧?”
三虎?阿貴?馬文心裡一陣疑惑。
“我沒意見。虎哥也曾經是我的老上級,都快兩百年了,我從來不對這個幫主、船主的位置有什麼想法。不過一百八十年前,讓我去做個大清的三江協副將,我倒是很感興趣,可惜,咱們回不去了。”
原來阿貴是鶴松年的小名?那三虎就是那八字鬍的陳龜壽?大清的三江協副將?這又是什麼梗。
“船主,你的身體,我們再想想辦法,雷羽科技局的白斯里,他用在鋼皮人的技術,是不是也可以用一下。”
“這我想過,咳......咳......不過,這是在遇到這位小夥子之前,現在我找到了更好的辦法。況且白斯里這隻老狐狸,我一百多年前,吃過他的虧,他身上只有對技術的狂熱和痴迷,他沒有靈魂和人心。而且,咳......咳......我也不想變成不能喝酒、沒有女人的鐵皮玩意兒,那還不如死來得痛快。哈哈哈......咳......咳......”
馬文聽了心裡一驚,自己什麼時候這麼重要,能夠改變未曾謀面的海王幫幫主的決定?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還得確認下。”
海爺向他招了招手,示意馬文過去。
海爺伸出了他的手臂,那手臂如同掉了皮的枯枝一樣,他摘下了那隻鑲滿振金鑽石的手環,那手環發著紫色的幽光,如同馬文在海爺昨天晚上眼睛中的顏色。
海爺示意馬文把手伸過去,馬文伸出了左手,海爺將振金鑽石手環戴在了馬文的手腕上。
那振金手環發出了一陣微弱的光,手環四周出現了一串紫色的符文,然後瞬間如同一陣煙一樣消散而去,進入了馬文的手腕之中。馬文感覺到了一股奇妙的力量,那力量從振金鑽石手環傳遞到他的全身。
馬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海爺拿出了懷中的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