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孫灼的到來,我的食慾下降了很多。一想到以前我吃的東西都是他做的,又一種噁心的感覺。
還有,孫灼能不能不要裝了,現在的聲音還是沙啞的,這算什麼回事?
“你聲音很難聽,你不知道嗎?都到現在了,還裝葉竟成,有意思嗎?”
孫灼隔了好久不開口,後來他才說道:“我的聲音……沒有裝,那年你走丟了,我不知道怎麼了大病了一場,醒來聲音就這樣了。”
“呵呵……”滿口謊言的男人,感冒了不要拿我當藉口。
我擺明了不信。
只是,讓我慶幸的是,我眼瞎,看不見孫灼。
大約看不見,心裡就沒看得見那麼痛了。
葉竟成告訴我,要有一顆寬容的心。我說你是渣男,你當然喜歡被寬恕。再說了,我也寬恕了孫灼啊,只是寬恕並不代表接受,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離開他的生活越遠越好。
可是,孫灼沒有離開,反而天天給我煎藥。
醫生給了開了好多藥,好多還是中藥,我每天早上就聽到廚房裡孫灼咳嗽的聲音。
孫灼把王媽也接了過來,王媽見到我,很是激動,抱著我說我瘦了好多。
我倒是無所謂,反正不是一直都叫我小胖子嗎?
見孫灼咳嗽得撕心裂肺,我只覺得嚴重影響了我的午休,所以我衝出房間,“孫灼,你能不能不咳嗽了?煩死了~!”
再後來,孫灼還真的不咳嗽了,或許是我隔著門,聽得不太仔細,只是偶爾間隙的傳來一聲壓抑的咳嗽聲。
王媽這天來找我,我已經連續喝了幾天中藥了,都是王媽給我端來的。
很苦,王媽很快的給我塞了一顆蜜餞,“還苦嗎?”
我搖搖頭,“蜜餞還有嗎?”
王媽又給了我幾顆,不過她不讓我吃多了,說是蜜餞太甜,會傷到我的胃口。
我點頭稱是,然後問了今天晚上才菜譜,在知道有我滿意的菜色後,我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去了。
王媽在進門到現在一直很猶豫,她忍得不累,我都有些替他累了。
“王媽,你有事情找我嗎?”
“先生,天天給你熬藥,他很辛苦,他嗓子一直不好,這些天一直壓抑著,我擔心……”
我打了哈欠,“既然他累,就不要讓他這麼累嘛,我又不是給不起錢。”完全可以找其他專業的熬藥人來啊。
王媽大概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頓時有些著急了,“可是那個中藥很麻煩的,每一克什麼時候放都有要求的……沒有誰像先生這麼仔細……”
“哦。”我點點頭,然後莫名的顫抖了一下,“王媽,不會裴妍岑又病了吧?”
無事獻殷勤,孫灼現在對我這麼好,很可能是有目的的。
不,其實不是有可能,是絕對有目的的。
我摸了摸王媽的手,“王媽,你給我找另外的人來熬藥,我……我不要他了……”
話完——門口哐噹一聲響,我莫名的抬起頭,然後聽到了孫灼一如既往的聲音,“我給你摘了幾顆草莓……”
我想,大約是那裝草莓的盤子摔碎了吧。
王媽說我沒心沒肺,我覺得她年紀大了特別的寬容和心善,這是我做不到的。
孫灼依然給我熬藥,據說他現在已經很熟練了,我不吃他做的飯,可是藥是必須吃的。
畢竟,我也想眼睛大大又亮亮。
這個初春的天氣很詭異,總是莫名的下雨。
一連幾晚上都是暴雨,我睡不好,害怕孫灼又摸了過來,所以我總是習慣醒來然後摸一摸。
床上沒有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屋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