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啊,記住一句話,物之反常者為妖,這事兒出了妖了。”
“妖?什麼妖?”
“不知道什麼妖!總之肯定有妖!我今天再去問趙主任!也問不出個啥,我看的出來趙主任前後態度的變化,就是接了那一通電話開始,你最好想辦法搞搞清楚電話裡說了什麼!”
“好,我知道了,我去打聽!”
“要側面打聽,儘量不要讓趙主任有反感的情緒,感覺好像你在管他的事!”
“好的,爸,我明白!”
“我敢說,肯定是個大人物,不然不會讓趙主任態度180度大反轉!”
“嗯,我想也是,我會小心打聽的!”
“對了,爸,那姓林的真的和我妹吹了?他腦袋是不是被門擠了?他娶我妹絕對是高攀了。”
一說到這個,白福堂,心裡一陣反胃,擺了擺手道:
“我就是告訴你一下,你知道就行了,家裡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在公社把你的事情幹好,爭取早點爬上去。別跟你爸似的,四十多歲才做到一個小小村支書,你得給自己奔個好前程,家裡這些破事不用你操心。”
白富強點點頭。
“好的爸。”
白福堂憂心忡忡的騎在路上。
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最近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沒一件順的。
做了20多年的村支書,在村子裡可以說是說一不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現在自己管的村子,竟然弄出個一村兩制。
真是糟心!
白福堂一路騎到了為民製造藥廠找老朋友呂躍進。
一來,喝茶解悶。
二來,今天是結賬的日子。
廠裡的門衛早就認識白福堂了,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白福堂直接進了呂躍進辦公室,一屁股坐在呂躍進對面沙發重重嘆了口氣。
“唉!老呂啊!”
呂躍進把泡好的茶遞給白福堂。
“老白,你這是咋了?好好的嘆什麼氣?”
白福堂和呂躍進十幾歲就認識,有30多年的深厚友誼。
不過自打發生那件事後。
呂躍進每次見到白福堂心裡總是發虛發毛,背上發汗。
他見過白福堂年輕時,帶著全村的人和隔壁村打群架的樣子,那囂張的氣勢,自己恐怕招架不住。
心裡也有些隱隱的後悔。
這世上女子千千萬,咱們偏偏就上了白福堂的女兒。
最倒黴的是就上了那麼一次,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按照世俗倫常,自己該叫白福堂一聲爸爸,想想真是可笑至極。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要帶進棺材,今生今世絕對不能讓白福堂知道。
白福堂接過茶,一口氣幹了大半杯。
搖著頭道:
“不順不順,忒不順。”
呂躍進先不問他到底什麼不順。
蹲在角落,開啟保險箱,從裡面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厚厚的一打。
“老白,這個月的,還是1800塊,你點一點。”
白福堂拿起信封看也不看,往懷裡一塞。
“有什麼可點的,信不過別人,我還信不過你?就咱倆的交情,你還能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