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問道:
“遠川兄,好久不見,你在這裡等我,有什麼事?你是碰到什麼困難了嗎?”
“我沒什麼困難,向前兄,是你碰上事兒了。”
“我?”
“對啊,有人要打你。我在這個去鄉里的路口守著,就想著哪天看到你,給你提個醒,你趕緊調頭回去,有一大幫人要打你。”
林向前莫名其妙,自己好端端的天天下地幹活,怎麼會有人要打自己?
“遠川兄,這話從何說起?是誰要打我?我沒得罪誰呀?”
孟遠川說道:
“你得罪了誰我哪裡知道,我天天在石鴿鄉大街上晃,大事小事都會鑽到我的耳朵裡,四五天前我就聽到風聲,鄉里的大流氓朱彪要打一個叫林向前的人。”
“我一打聽,還真是你這個人,聽說對方給了不少錢,要狠狠修理你一頓,我怕你吃虧,所以守在這裡,老天有眼,你趕緊回去吧,千萬別進鄉里,朱彪他們那幫人已經等你好幾天了,他們知道你長什麼模樣,只要看到你,肯定一頓老拳伺候。”
孟遠川說完,幫林向前把腳踏車龍頭往後一拐。
“誒誒誒,等會兒等會兒,遠川兄。你說的我更加莫名其妙了,你說這個叫朱彪的,我壓根不認識,整個鄉里我也不認識幾個人,我能得罪誰呀?到底是誰要揍我?”
“再說了,我今天可以不去鄉里,我不可能一輩子都不去鄉里吧?公社的陸天明是我好哥們兒,我經常有事兒找他,不去鄉里不行啊?”
孟遠川急道:
“你肯定是在不知不覺中得罪了人,要不然不會有人叫朱彪揍你。朱彪這個人無利不起早,他能這麼有耐心的守你這麼多天。可見對方給的價碼極高,讓他很滿意,再多等你十天半個月他都願意。”
“我還聽說對方把價碼說得清清楚楚,不但要折你幾根肋骨,還要斷你兩根大拇指,讓你以後連種地都種不了。你說說看,這人恨你恨到什麼地步?大拇指多重要啊,沒有大拇指,你連筷子都拿不起來,你就成廢人了。”
被孟遠川這麼一說,林向前冷靜一想,自己自打重生到現在,唯一得罪的可能也就是李玉慧和白福堂這兩家人。
李玉慧絕對不可能,這女人肯定上門來罵來鬧。她也出不起那個錢請流氓。
白福堂倒是有可能,畢竟自己退了他女兒的婚事。
他對自己雖然表面依舊笑嘻嘻的,可背地裡肯定恨之入骨。
再加上包產到戶的事兒。
最近他們地裡的莊稼長勢越來越好,比集體的高出一大截。
白福堂找一幫小流氓來揍自己一頓,還要折了斷了自己大拇指,讓自己種不成地,倒是說得通。
“哎呀!你別猶豫了,向前兄,我是真的為了你好,你趕緊回吧,等這個風聲過了再說,對方有十幾個人呢,而且天天打架鬥毆,身手了得,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快走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