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
這期間他還兼顧著幫不成器的女婿林向飛解決,燒磚窯上煤的事兒。
眼瞅著林向前的牛頭山天天冒青煙。
雖然每次燒出來的磚都以失敗告終。
可是,事情總算是在進展中。
再看林向飛的羊頭山上,冷冷清清。
沒有煤就開不了工,開不了工,萬事都白搭。
白福堂找林向飛說了好幾次,要想辦法去搞煤。
可林向飛最近一段時間沉溺在剛剛當爸的喜悅中。
整天抱著兒子開心的合不攏嘴。
再說家裡有吃有喝,沒錢了找白福堂要。
白福堂肯定會給,那是他的大外孫和親生女兒,自然不能虧待了他們。
反正有吃有喝,林向飛也不著急。
每次都說沒事兒,爸,反正林向前也還沒燒出磚來呢,急個啥呀?
就算現在有煤,林向前燒不出來,我肯定也燒不出來。
那不都是白忙活嗎?索性等他燒出來了,到時候咱們把他的秘方偷過來,不就省了很多功夫嘛。
氣的白福堂直搖頭。
這幾天真是把白福堂忙壞了。
他回想半年前,他給林向前的都是破破爛爛的農具,牲畜也都是挑瘦的。
可沒聽說他們因為分配而吵起來?
可能這事沒這麼複雜,是自己把事情想複雜了。
好幾次白福堂都想到牛頭山上去問問林向前。
討教討教分配的問題。
可他也拉不下臉。
自己做了二十幾年村支書,難道連這點小問題都擺平不了?要問一個後生?那不是讓人笑話嗎?
隔壁村子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不過,除了三河村以外,隔壁幾個村多多少少還有幾十個人還願意幹集體。
只有三河村的人在這件事情上出奇的齊心。
可能是林向前就是他們村子的,林向前那4000斤的收成,對村民們的衝擊力太大了。
好幾次白福堂都在心裡暗暗罵自己村的村民都是婊子。
翻臉無情的婊子。
說叛變就叛變。
枉費他以前對他們這麼好。
早知道這樣,年底的時候就不該給他們分那麼多的糧食。
現在搞得村裡的倉庫空空。
他媽了個巴子。
這筆賬真是虧到姥姥家了。
眼瞅著公社規定的分配的時間快到了。
白福堂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分配。
其他村的村長也同樣硬著頭皮分配。
幾個村的村長從天不亮一直忙活到半夜,累得精疲力盡,說的口乾舌燥,總算是辦好了。
沒想到第二天。
各個村的村民們像農民起義一般,一個個全都堵到村委會,大聲抗議分配的不公平。
各個村的村長們收到訊息,連忙飛奔到村委會去了解情況。
白福堂更是連襪子都來不及套上。
蹬上膠鞋,騎上二八大槓,火速趕往村委會。
遠遠就看到烏泱泱全是人頭。
村民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義憤填膺大聲道:
“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憑什麼我們家分到的是兔子!有的人家分到的是一頭牛!兔子和牛一個天一個地!我他媽都虧大了我!”
分到牛的那家人家瞪圓的眼珠子也大聲吼道: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我抓鬮抓到的!我運氣好!抓到了牛!你運氣孬!抓到了兔子!誰也不能怪誰!要怪就怪你是倒黴蛋!抓鬮最公平了!全憑自己運氣!再說了!你雖然在牲畜上抓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