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隊長不愧是派出所老油條,沒有把話說的絕對,而是說不是那麼容易。
白富強一聽,內心有些慌張,連忙說道:
“周隊長,您看這事能不能通融通融?讓他們夫妻兩個見上一面,應該問題也不大,他們說話的時候旁邊不都是有警察看著的嗎?應該也就是說些家長裡短,孩子老爸老媽之類的託付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一個婦道人家嘛。”
周隊長搖了搖頭道:
“富強,真的不是我不給面子,這個事情原則上是不可以的。”
白富強一聽到原則上這三個字立刻秒懂。
在社會上辦事往往就是這樣。
原則上不可以,其實就是可以。
原則上可以,其實就是不可以。
就是這麼魔幻。
白富強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從衣服內袋裡拿出一個牛皮信封放在桌上,推了過去,開口說道:
“周隊長,我知道這個事情非常難辦,也確實是為難你了,可是我那個表嫂這樣哭哭啼啼的也不是個事兒,我爸怕出人命,所以你看能不能想想辦法通融通融,哪怕就見面5分鐘,至於其他的事兒,那我也管不著了,白山峰如果真是犯了罪,那就按照法律法規,國家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周隊長就等著這一刻呢。
用眼角餘光瞟了桌上牛皮信封一眼,心裡暗暗一樂。
好傢伙,如果裡面全都是10元大鈔的話,那按照這個厚度少說也是1000塊錢。
這個白福堂要是沒有參與毒品,那就真的見了鬼了。
之前每次給他百八十塊,這回厲害了,直接1000。
周隊長內心很滿意,不過周隊長不愧是千年的狐狸,他知道既然一出手就是1000,那麼只要再推遲推遲,就絕對不止這個數。
周隊長穩如老狗。
一根手指壓住牛皮信封,緩緩往前一推。
白富強見狀心裡一慌。
“周隊長,你這是......”
周隊長笑笑道:
“富強,你恐怕還沒有意識到這個事情的嚴重性,白山峰這次算是撞在槍口上了,咱們國家現在正在嚴肅整頓民間種罌粟花的事情,報紙上都登了好幾回了。”
“有些人吃了自己種的罌粟花,最後把自己給毒死了,所以這個白山峰實在是時運不濟,我們今天開例會的時候,陳所長再三強調白山峰這個案子要當做典型案件嚴肅處理。”
“你現在讓我安排和他老婆見面,這個操作可以說難如登天,你也知道派出所裡上上下下眼睛這麼多,勾心鬥角的事情也多,有多少雙眼睛盼著我犯錯誤?好舉報上去頂替我的位置,有些事情真是不好辦呢。”
白富強聽出了周隊長話中的意思,心裡暗暗罵道:
“他媽的姓周的!你他媽的心也太黑了!老子給了你整整1000塊錢你還不滿足!還在變著法的敲竹槓!”
“他奶奶的求你辦點小事兒,你他媽的到底要多少錢才算夠,你他媽的上班一個月也就掙40不到,我1000塊是你整整25個月的工資,你還想要多少?”
“他媽的狗東西!嘴裡左一句不好辦!右一句難如登天!無非就是想多要點錢!丫丫個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白富強早已做好多手準備!
他從另外一個兜裡又掏出一個牛皮紙包。
兩個牛皮紙包一起推向周隊長,陪著笑臉說道:
“周隊長,這個事情難辦是我我心裡十分清楚,確確實實是為難周隊長了,換了別人那是肯定百分百沒辦法的,但是周隊長手眼通天,肯定能夠想出良策!”
“至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