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福堂一手摸著胸口,被兒子嚇得不輕。
“富......富強,你......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什麼完了?什麼黃了?什麼沒希望了?”
“是啊!是啊!富強好兒子啊!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媽呀!你是不是中了什麼邪了?公司主任的事情,咱們不是計劃的好好的嗎?怎麼會黃了呢?你爸,象牙象棋,和那些毛筆都給你買好了,就等著你送過去。”
白富強此刻整張臉像關公一樣通紅通紅,兩個眼珠子冒著火。
一隻手用力抓著頭髮,一向紋絲不亂的三七開西裝頭,此刻也凌亂不堪。
剛才喝的那半瓶二鍋頭,又把他喉嚨燒得火急火燎。
白富強吼著嗓子道:
“別再提什麼送禮了!!!送禮送禮!!!”
“咱們家只會送禮!!!除了送禮!!!就想不到別的!!!”
“人家陸天明已經捷足先登!!!”
“把公社主任的寶座搶在了手裡!!!”
“公社主任百分百就是他了!!!”
“沒有我白富強什麼事了!!!”
白福堂和丁菊花更加聽不懂了。
他們剛才還在說陸天明就是個不開竅,一根筋的二愣子,輪誰也輪不到他,怎麼會讓他搶去的主任的寶座???
白福堂驚魂未定,說道:
“富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不要這樣,做大事的人。不要動不動就情緒失控,情緒失控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你先冷靜,把事情告訴爸。”
丁菊花更是急的,趕緊去搓了一把冷水毛巾,給兒子臉上脖子上降降溫。
看到桌上那半瓶二鍋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兒子喝了個一乾二淨,急得她直跺腳。
“哎呀富強!你怎麼不聲不響喝了這麼多酒呀,你這樣要燒壞胃的呀!快快快,喝一口你爸的濃茶解解酒。”
白富強正口乾舌燥,端起他爸的大瓷缸,咕咚咕咚咕咚一口氣把一瓷缸的水全灌進肚子,喉嚨才稍稍感覺舒服一些。
白福堂此刻一言不發,坐在他的太師椅上,等著兒子平復好心情再跟他說事兒。
白富強滿臉懊惱的神情,耷拉著腦袋說道:
“本來,我也以為這件事情穩操勝券了,陸天明這王八蛋樣樣不如我,沒什麼好和我爭的!”
“我看他每天老老實實上班,還以為他一點想法都沒有,也就對他放鬆了警惕心!”
“可誰知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王八蛋陸天明!!!竟然給我玩陰的!他居然搞上了楚為民的女兒楚冬雪!兩個人正在談朋友!而且好像談了很久的樣子!”
丁菊花大驚
“什麼?楚冬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個楚冬雪不就是少了一隻耳朵的那個嗎?她和另外一個鄉的鄉長兒子定親了,對方因為她少了一隻耳朵,退親了,他怎麼可能和陸天明搞上了???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富強,你一定是搞錯了!!!”
白福堂大喝一聲:
“你閉嘴!!!聽兒子說!!!”
丁菊花嚇了一跳,趕忙閉嘴!
白富強接著說道:
“蹊蹺就蹊蹺在這裡!!誰都知道楚冬雪和裴鄉長的兒子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陸天明那王八蛋什麼時候搞上的楚冬雪!!我是真的一點訊息都沒收到!!”
“別說我了!!公社裡任何一個人!!哪怕最愛打聽八卦的那些老婦女!!都沒聽說這事兒!!可人家確確實實已經在一起了!!”
“今天楚冬雪還來公社找陸天明!!那三八坐在陸天明腳踏車上!!一把就摟住陸天明的腰!!這樣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