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踩到樹枝什麼的，發出聲音，打草驚蛇。
只見賀老萬激動的繞到車子後面，伸長脖子，往後備箱一看。
叫阿豹的男子說道：
“怎麼樣？看到了吧？快掏錢吧。掏了錢，三選一，隨便選一個。”
“啊這......兩位老闆是......是裝在麻袋裡的呀？那這不等於什麼都不知道嗎？你放只羊在裡面，我都不知道啊！”
為首的人壓低聲音，怒道：
“賀老萬！！他媽腦子有病吧！！我在這行幹了小十年了！！一直都是這麼做生意的！！別人都順順利利的！！怎麼到了你這裡廢話這麼多！！”
“之前就跟你說過的！！就是這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我們的貨隨機性很強！！什麼樣的都有！！你挑到什麼樣的貨就是什麼樣的貨！！”
“再說了！！我他媽做的是誠實買賣！！什麼叫放頭羊！！你他媽的！！廢話再多我不做你生意了！！為了找你這小破村我們繞了多少路？做你這生意！！真他媽虧死！！”
賀老萬嚇了一跳，連忙說軟話。
“是是是，感謝老闆大老遠趕過來，我這不也是頭一遭嘛，沒有經驗，沒有經驗，那個，老闆，大家都是男人，一樣買，我想搞個好的，萬一，弄個老菜皮？我不就不合算了嘛。”
“賀老萬！你到底有完沒完？我管你老菜皮小菜皮！你選到什麼菜皮就是什麼菜皮！你哪怕選了個80的！你也拿回去供著！這是這行的規矩！你運氣好！選個18的！我也不會問你多收錢！懂嗎？全憑自己手氣！”
“老闆，你行行好，你就開啟讓我看一眼吧。”
“行啊！你要看也行！那就不是這個價了！盲選1800！你想明挑那就得2700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速度快點！我還有下一家呢！今天晚上這三個貨我都得送完！每個人都像你這麼磨嘰！我沒法幹了！”
“是是是老闆！我我我，我還是想要個漂亮的，年輕的，但是我沒有2700，我滿打滿算，全部家當，就2500塊錢，老闆你就行行好，你就便宜我200塊錢，你把三個袋子都開啟，讓我瞅一瞅。”
“嘿！賀老萬！我幹這行這麼多年！還頭一個遇到討價還價的！”
“老闆，我這不是窮嗎？沒辦法，老闆，兩位老闆就行個方便，給我便宜點吧。”
“媽了個巴子！又要便宜又要好！你他媽讓女媧娘娘給你單捏一個！行了行了！我懶得跟你囉嗦！2500就2500吧，趕緊掏錢！”
“好好好。”
賀老萬顫顫巍巍，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遞給那外地男人。
“老闆，這裡就是2500，我全部家當了，你點一點，不過這些錢有的皺巴巴的，都是我一點一點省下來的，但是數字是對的。”
“行了行了！廢他媽什麼話！你他媽的就是廢話多！阿豹！三個袋子開啟！給他挑！”
“好，大哥！”
“誒！等會等會，老闆，我想自己一個一個開啟。”
“隨你隨你！媽的！屁事就是多！！”
“阿豹，那你的數錢。”
“是大哥！”
“車子上去數，別被風吹走了。”
“好，大哥。”
賀老萬心情激動，舔了舔發乾的嘴唇，看著麵包車後備箱裡三個大麻袋。
賀老萬先開啟中間那個麻袋。
繩子一解，麻袋往下翻了兩圈。
賀老萬掏出嘎吱窩下的手電筒。
開關一開，手電筒對著麻袋裡的人一照。
唉呦，我的個媽呀。
賀老萬足足嚇了一大跳。
這個女人的年紀都快趕上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