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錢攢錢,等錢夠了,我就蓋房子,我就照著向前你們家這房子的樣子蓋,不過三層我肯定蓋不起,我蓋一層就已經挺吃力了。”
一個尖銳的聲音大聲說道:
“行了行了,要我說,咱們現在住的房子破歸破,但至少那房子是自己的,不像某些人,混了一輩子,連一個自己的住處都還是跟村裡臨時借的,也不知道等時間一到,可怎麼辦?村裡再怎麼著也不可能錯某些人住一輩子吧,某些人現在連吃飯錢都沒有,蓋房子的錢更加想都不要想,都是曾經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兄弟,也不知道某些人看到這麼漂亮的房子,心裡作何感想?”
這話是婦女主任劉香花說的。
而且是故意說給站在一旁角落的李玉慧和林才根聽的。
這兩家人家一向有矛盾。
劉香花本來就討厭李玉慧,自從李玉慧住到她家隔壁之後。
她一直嫌晦氣,和這麼無賴的一家人做鄰居。
李玉慧也經常和劉香花鬧彆扭,找麻煩。
李玉慧在外面傳風言風語,說劉香花有多少多少老相好。
他就是靠著這些老相好才坐上婦女主任的位置,
當年他做婦女主任就是白福堂一言堂定的,根本就沒有經過選舉。
現在要是重新選舉,根本留輪不到他劉香花。
她劉香花大字不識一個,何德何能做這個婦女主任。
別的村的婦女主任,多多少少都有點文化。
至少公社發下來的報紙都是念得懂的。
她劉香花每回念報紙,還要找別的人幫他念,這樣的人怎麼能做婦女主任?
他們三河村的女人又不是都死光了,找一個識文斷字的腦袋瓜好的,又不是找不出來。
李玉慧有一段時間成天叫嚷著要重新選舉婦女主任。
甚至還鬧到了村長歐陽小丹那裡。
氣的劉香花,指著李玉慧家的大門破口大罵。
罵了整整4個多鐘頭,把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得出來。
李玉慧當然也不甘示弱。
那會兒他們家生活條件還沒像現在這麼糟,勉強還能吃飽飯,兩個女人互相指著鼻子對罵。
而且誰來勸架就罵誰。
左鄰右舍也懶得勸這兩個小火龍,任由他們罵去。
總之李玉慧和劉香花互相不對付,相看兩相厭,都巴不得對方早點翹辮子。
今天林向前家喬遷之喜,李玉慧原本是不願意來的。
那不是戳自己心窩子嗎?把自己心窩子戳的稀巴爛。
當初分家的時候大家都是一窮二白。
他們而且還選了個好的房子,算是佔盡了便宜。
可沒想到這才兩年不到的時間,事情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們家越搞越窮越搞越窮。
雖然中間一段輝煌過,但是時間也太短了,莫名其妙就把那潑天的富貴都給弄沒了。
現在過得和乞丐都快差不多了,吃了上頓沒下頓。
可再看林向前家,他媽的賺錢的速度就跟搭了火箭一樣,什麼好東西都有了。
現在又蓋了這麼大的這麼漂亮的房子,真是讓人嫉妒的要死。
真巴不得一把火燒了這房子,才解心頭之恨。
原本李玉慧和林才根兩個人在坐在屋簷下沒精打采的,曬太陽,女兒林向玲學他哥的樣子,直闆闆的躺在屋裡的炕上。
現在他們一家三口能不動就不動,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畢竟做任何一個動作都是要花費力氣的。
他們現在沒得吃,能少花點力氣就少花點力氣,這樣餓的慢一點。
林才根:“玉慧,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