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興奮的彷彿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感覺自己再這麼贏下去,成為全鎮的首富也指日可待。
他娶媳婦的錢也都是自己賭來的。
讓他對賭錢這件事情更加愛的深入骨髓。
沒白天沒黑夜的玩兒,可惜好景不長,老話說的好,久賭必輸。
韋大強和所有賭徒一樣,開始走上了,一個標準賭徒該有的賭徒生活。
今天輸明天輸,東拼西湊,借錢還債,還不出債,就變賣家裡東西還債。
沒過多久變得家徒四壁。
不過韋大強和其他賭徒有一點不同。
其他賭徒都紅了眼回家還會打老婆。
韋大強從來不打老婆。
這也是至今他老婆還願意跟他過的原因。
韋雙雙,今年20歲,他爸就賭了20年。
自打他記事起,他爸他爸每天在家裡談論的永遠都是麻將牌,21點,比大小,搖骰子,炸金花等等。
他媽也不惱,就這麼聽著,最多不搭理。
不搭理也沒事兒,他爸自管自的說一個人也能說上半天。
韋雙雙一直搞不懂他媽,怎麼會願意跟著一個賭鬼過一輩子。
她媽叫鍾淑嫻,人如其名,又賢惠,又安靜。
好幾次韋雙雙趁他爸不在家的時候,勸她媽離婚。
韋雙雙:“媽,要我看,你和我爸離了算了。”
鍾淑嫻:“傻孩子,說什麼傻話呢?哪有勸自己媽離婚的?人家寧拆十座廟,都不毀一樁婚,以後可別說這樣的傻話了。”
韋雙雙:“我這不是傻話,我是認真的,你看咱家這日子過的,我是心疼你,一樣是個女人,你看看你過的是什麼日子?結婚20年了,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別說首飾了,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我記得我小時候家裡面還有點好看的桌椅板凳,衣櫃啊,樟木箱子什麼的,現在倒好,什麼都沒了,終於每個人都來咱們家,都說咱們家地方真大,那是地方大嗎?那是因為咱們家傢俱少東西少,所以才顯得空曠。”
鍾淑嫻:“哎呀,這不是挺好的嗎?傢俱少,打掃起來不費力,要那麼多不吃不用的東西幹什麼呀?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韋雙雙:“得了吧媽,你可別嘴硬了,我記得我8歲那年,爸又在外面輸了好多錢,來了4個人,把咱們家最大的一個三門櫃給抬走了,當時你都哭了呢,說這是你的嫁妝。”
“10歲那年爸又在外面輸了好多錢又來了,兩個人抬走了咱們家兩個很漂亮的雕花的樟木箱子,當時你也哭著呢,說這是你媽留給你的,你媽也是你外婆留給你的,是你們家傳家寶,可還是讓人家給抬走了,拿去給爸抵賭債了。”
“12歲那年又來了一大幫人,索性把咱們家稍微值點錢的東西全都搬走了,搬的連個熱水瓶都沒有,害我們冬天想喝點熱水,每次都得現燒,還有14歲那年......”
鍾淑嫻:“哎喲,行了行了,小祖宗,你這記性怎麼那麼好啊,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跟背書似的都背得出來,那些東西本來就用不上,他們要搬走就搬走吧,一個人活在世上,其實用不了多少東西的,很多東西都是人的慾望,都是自己想要,其實派不了什麼用場,咱們現在沒有樟木箱子,不也有地方放衣服嗎?”
韋雙雙:“媽,你怎麼還不明白?我要說的不是樟木箱子,我是說,我爸你老公是個無底洞,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搞的,你要是當你不嫁給他,嫁給一個好點的男人就不用受那麼多的罪,吃那麼多的苦了。”
20年了,我爸他除了賭錢輸家當,還給你過什麼呀?你現在趁著年輕和我爸離了,再去找一個吧,真不是我做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