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呀,要靠我們老兩口啊,茅草屋都快塌了哈哈哈哈哈。”
胡根寶見林才根手拿著酒杯,一直笑嘻嘻的跟在李玉慧後面一言不發。
“才根,你也說兩句。”
謝炎武:“對對對,才根說兩句,說兩句,今天這大喜的日子必須說兩句。”
林才根沒想到把話頭丟到自己這裡來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他平時見到村幹部,心裡發怵。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可能是以前在幹集體的時候,自己老是偷奸耍滑。
被村幹部抓到過,無數回被他們批評教訓。
就像學生害怕老師一樣,從此以後看到村幹部,心裡就怕的不得了。
以前和白福堂做親家的時候,跟白福堂說話都得掐著自己大腿。
要不然的話雙腿都是在桌子下發抖的。
胡根寶忽然讓自己說兩句,頓時腦子一片空白。
心臟更是砰砰砰直跳,感覺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林才根緊張的結結巴巴道:
“啊這......我......我不會說呀......我我......天生嘴巴笨......我不說......我說不好......那個......那個......還是讓玉慧......玉慧說吧......玉慧說的好......我......我不行的......”
胡根寶:“哎呀,這有什麼行不行的,這是在你自己家,你是東道主,這家的男主人,你隨便說幾句唄,你說啥都是對的,說吧,說吧,玉慧今天晚上說的夠多了,輪到你說了。”
金三江:“就是啊,今天晚上我耳朵邊全都是玉慧的聲音,才根,你就隨便說幾句,這大喜的日子,你說說看,多少人一輩子想有這樣風光的時刻都沒有呢。”
林才根:“啊這......我......我......我......我......我......”
李玉慧:“哎呀,我什麼我,村幹部門讓你你隨便說幾句,你就說幾句唄,有啥呀?這說話還能掉塊肉不成?想到啥說啥,誇誇自己,誇誇我,誇誇兒子都行,實在想不到啥就說誇這房子吧,大夥讓你說你就說,平時都是聽村幹部們發言,難得村幹部們願意聽你發言。”
林才根感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
背後的冷汗一身一身的冒出來,涼颼颼的,就像有兩條蛇在自己背上爬一樣。
別提有多難受了。
這種當眾講話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才藝。
今天,孃家人,老丈人,這麼多村幹部全都集聚一堂,要讓他對著這好幾十個人說話,真的是比殺了她還痛苦。
整張臉由紅轉白,由白轉紫。
頓時漲得跟豬肝色似的,結結巴巴道:
“那好......那我......那我就說幾句......我......我我......我說的不好......大家......大家一定要包含......見......見諒啊......我我......我嘴皮子不行......老......老話說......三年的胳膊......五年的腿......一輩子練不好一張嘴......我......我這張嘴......這輩子......算是廢了......真......真心說不好......是......是大家讓我說的......不是......不是我自己硬要說......的那個......我......我......我......”
李玉慧:“哎喲喂,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啥呀?這都什麼有的沒的呀,什麼三年的胳膊五年的腿,一輩子練不好一張嘴,又不是讓你做什麼動員報告,你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