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周隊長收到了十五萬鉅款之後,也沒有急著高興。
得把事情辦了,這錢才能真正落在自己口袋裡。
他雖然把辦這件事情的難度略微誇張了一點。
但是辦這件事情確實有點小麻煩。
畢竟要把做好的口供銷燬,再做一份新的口供,這就挺麻煩的了。
上上下下的確實是需要打點一下。
這些錢,也就一半能夠落到他的口袋裡。
剩下的都是要打點出去的。
首當其衝第1件事情,當然是要找到唐建民,要跟他把這個事情說清楚。
畢竟是唐建民先找到的他辦的事兒。
他當時也是拍著胸脯保證過的,一定把李玉慧和林才根兩個人關在派出所裡,好好讓他們吃點苦頭。
現在半路殺出個他兒子,事情有變,人家出了更高的價碼。
那自己當然不能和錢過不去了,最主要自己還有小辮子在人家手裡。
周隊長把唐建民約在了一家高檔茶館。
要了一個隱蔽的包廂,點上了一壺雨前西湖龍井茶。
又要了兩三碟乾果,二人面對面坐著。
唐建民最近一段時間心情極好,他的辣條廠死而復生,又重新上架了。
倉庫的庫存也正在一點一點的清掉。
唐建民滿面紅光,喝了一口茶,說道:
“周隊長今天把我約出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是李玉慧和林才根那邊的事兒嗎?他們兩個在裡面怎麼樣?”
周隊長:“哈哈哈,那還用說嗎?一切都照唐老闆吩咐的安排,我讓人把他們的伙食減半,派出所裡的伙食,本來就差,減半之後,簡直成了豬狗食啊。”
“不不不,這麼說也不對,豬狗食的話這個量倒是管夠,他們兩個一早一晚各一碗稀飯和一個小饃饃,就算是一個小孩子吃都不一定吃得飽,一碗稀飯,我特意吩咐廚房給他打的稀一點,別讓他們吃飽,省得他們在裡面大喊大叫,自己冤枉,吵的人腦子疼。”
“兩個人自打進去之後就沒吃飽過,剛開始仗著肚子裡有油水,沒覺得什麼,可人是鐵飯是鋼啊,不出兩天,兩個人就已經餓得飢腸轆轆了。”
唐建民一聽心裡快活極了:
“哈哈哈哈哈哈,活該活該,李玉慧和林才根活該這樣,就該把他們餓著。”
周隊長:“特別是那個林才根,那是個軟骨頭,每次我路過他的看押房,都苦著臉求我多給他一些吃的,哪怕多給一個黑饃饃也好,我笑著跟他說,現在哪裡還有黑饃饃,乞丐都不吃黑饃饃了。”
“他就說那隨便什麼吃的都可以,哪怕是你們吃剩的給我吃也行,我不嫌髒,我當然是不搭理他,依舊每天兩頓,稀的跟水一樣的稀飯,小的跟乒乓球一樣的饃饃,就這麼吊著他們。”
唐建民聽的更開心了: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周隊長,漂亮漂亮,這事兒您辦的真是太漂亮了,我聽著心裡真是解氣。”
周隊長:“我還叫人把他們床上的墊被抽掉了,又把被子換成了最薄的被單,現在是深秋的晚上,挺涼的,他們蓋的那些東西,把他們凍得瑟瑟發抖。”
“而且床板上沒有棉絮,床是鐵打的,硬的不得了,睡在上面要多難受有多難受,我聽那個林才根一天到晚在抱怨,說他背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是睡覺給睡的,求著我們給他調厚點的被子,你說這不是笑話嗎?他都進了派出所了,還有誰會聽他的呀?”
唐建民越聽越開心: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凍死他,真是解氣解氣,讓他們再和我作對。”
周隊長也是個懂得語言藝術的。
他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