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雪莉:“王來財,你少說這些唬人的話,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兩個把我公公婆婆從派出所裡撈出來花了不少錢,那派出所是什麼人?八字衙門朝南開,有理沒錢別進來,你就算裡面有門路有關係有靠山,那也得要拿錢說話,撈一個人是一個人的價格,撈兩個人是兩個人的價格,撈三個人是三個人的價格,人家明碼開價。”
王來財:“你們家有的是錢,你男人不是在外地開廠發了大財嗎?連小汽車都開得起,怎麼著?這一點點小錢他出不起啊,我媳婦兒是因為你們家的事兒才被牽連進去的,她是無辜的,你們家必須掏錢撈她出來,不管多少錢都得你們家掏。”
鄭雪莉:“你說的輕巧,王來財,你知道在派出所撈一個人多少錢嗎?”
王來財:“我怎麼知道?”
鄭雪莉:“我告訴你,一個人,3萬。”
震驚!!!
石化!!!
傻眼!!!
不僅王來財震驚石化傻眼。
就連旁邊圍觀看熱鬧的村民,也震驚石化傻眼。
“哎喲喂,我的老天爺呀,什麼?我有沒有聽錯啊?一個人要3萬塊啊,我的個媽呀,我這一輩子都沒賺到過3萬塊,這派出所也太黑了吧,只不過把一個人撈出來,就要花整整3萬塊錢啊,天哪,這讓我們老百姓怎麼承受得起呀。”
“這要是我被關在裡面,那真的是隻有等死的份了,我們家就算賣兒賣女,房子賣地全部賣光,那也湊不出3萬塊啊。”
“可不是嘛,就算你借外債借過來3萬塊錢,那這些外債和還到猴年馬月是個頭啊,幹一輩子也就掙這些錢,那我不吃不喝了,我滴個乖乖,這真的是,天價,絕對的天價。”
“我說呢,那麼多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做官,這做官就是好啊,這嘴皮子上下一翻,一個人就要3萬塊錢,我滴個媽呀,就幹上這一票,一輩子就夠吃夠喝的了。”
王來財當然也是心裡咯噔一聲,他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3萬塊錢,強裝鎮定道:
“3萬怎麼了?就算是30萬,也得把我媳婦兒弄出來,我媳婦兒那是活生生的一條命,那那不是用錢能夠衡量的,怎麼著?讓我讓我媳婦兒死在裡面呀?你們......你們不是有錢嗎?這些......這些......這些錢對你們來說......還不是......還不是小意思,動動小手指就能掙出來了。”
鄭雪莉又往前走了兩步,走到院子中央。
整個人精氣神十足。
完全不像和林向飛說話時溫柔細語,小鳥依人狀態。
“王來財,你讓大夥聽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我們不是有錢嗎?我們就算再有錢,那錢也是一分一厘賺出來的,誰的錢都是辛辛苦苦賺的,我們辛辛苦苦賺的錢,憑什麼要花在你老婆頭上?誰的媳婦兒誰自己救。”
“你現在是在求著我幫你救人,看你現在是什麼說話態度,搞得好像我欠你的一樣,你媳婦兒四五十歲的人了,做的事情,發生的後果,自己負責,我們沒有義務一定要救你媳婦兒。”
“你要是跟我好好說話,我或許還可以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幫你出出主意,就你現在這個態度,想都別想,你要是覺得吵架,能佔到什麼便宜,那你就儘管吵,吵到年底,大家都在吃年夜飯,你媳婦兒還在派出所裡關著呢。”
鄭雪莉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口齒清晰,聲音洪亮,邏輯通順。
讓一旁圍觀的村民聽得清清楚楚。
“我說啊,向飛媳婦兒,這張嘴挺厲害呀,看這小嘴巴拉巴拉的,這話說的還挺有道理,向飛到哪找了個這麼厲害的媳婦兒?這媳婦兒可比當年的白小蓮厲害多了。”
“可不是嘛,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