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平時不理不睬,有事求我了,倒厚著臉皮來了。
現在不一樣,是白小蓮求著自己說的,那就怪不得自己了,是你要聽的。
呂濤開口說道:
“是這樣的,有一個倒黴催的孩子,發神經病,吃了打了我農藥廠做出來的農藥的生梨,竟然一命嗚呼!死了,這一家人就夥同他們村裡的一幫人,來我工廠鬧事,說要讓我償命,或者賠他們一大筆鉅款。”
“你說,這樣的事兒,真是頭疼的要命,農村人最會搞這種事情,一來就來了兩輛大巴車的人,整整100多號,一個個的,穿著白衣服,跟鬼一樣站在我工廠大門口,把口號喊得震天響。”
“附近幾個工廠的人,聽到動靜都跑過來看熱鬧了,在我工廠大門口,又是哭喪,又是鬧事,又是打人,又是罵人,總之就是無理取鬧,搞了整整半天。”
白小蓮憤憤不平道:
“什麼?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自己吃農藥死了,還來怪農藥廠,這不是腦子有毛病嗎?誰不知道農藥這個東西是有毒的,誰不知道吃了有毒的東西會死的,這關做農藥的廠家什麼事兒啊?簡直神經病,冤死人了。”
“再說了,每年吃農藥自殺的人不計其數,也沒聽說過這些人會去找做農藥的廠家算賬啊,這種人簡直就是刁民,就該抓起來,好好教育教育,這不是訛人嗎?這和在大馬路上碰瓷有什麼區別?太過分了,無理取鬧。”
呂濤一拍桌子說道:
“可不是嘛......小蓮......你也覺得無理取鬧對不對?我如果做的是零食......我的零食吃死的人......那我肯定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可我做的是農藥啊......老天爺呀......這玩意兒不是汽水啊......這倒黴催的孩子......自己死日到了......”
“好死不死......家裡那麼多瓶農藥......偏偏要喝我廠裡做的農藥......他們就訛到我的頭上來了......也是我流年不利......要攤上這種倒黴事兒......腿又長在人家身上......人家要跑過來到我工廠門口來鬧事......那我也沒辦法......我只能硬撐著怎麼辦呢?”
“那麼多人圍觀......我作為堂堂一個大廠長......我也不能像潑婦一樣亂罵人......我只好強忍怒氣......跟他們講道理......可是這幫村民......頑固不化......說什麼都不聽......”
“說到底不是讓我償命......就是讓我賠一大筆鉅款......就這兩條路......你說......這種事情是不是愁死人?多冤呢?真的......竇娥都沒我冤......做工廠真是太不容易了......我的心啊......真的是比餃子餡還碎......整天操心操的......”
白小蓮更加憤憤不平道: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現在的人越來越囂張了,動不動的就把什麼自由民主人權這些東西掛在嘴上,依我看,這是刁民,要放在古代,像這種刁民,就該一個個拉出去砍頭,什麼亂七八糟的,要麼償命,要麼賠錢,要是農藥廠賣出去的農藥喝死一個人就要廠長償命,那這廠長就算100條命都不夠償的呀。”
呂濤:“可不是嘛,全國上下,每年喝農藥死掉的人幾萬個,媽的,也沒聽說過哪個農藥廠的廠長去償命了,所以說我流年不利,碰到小人了,偏偏讓我攤上這樣的事兒。”
白小蓮:“反正償命是不可能償命的。”
呂濤描述一攤道:
“那就只能賠錢了。”
白小蓮:“憑什麼呀?憑什麼讓我們賠錢呢?是他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