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絕對沒二話。”
高東明淡淡點了點頭。
等送走了老瓜,開啟桌上那份檔案袋,高東明坐在椅子上,仔細的從每一份記錄中尋找突破口。
終於,他將目標鎖定在了陳墨蘭大學男友,段嶽楓的身上。作為一名政府官員,他向來最慣於操縱輿論導向,把所有人的譴責態度轉移到陳墨蘭身上,就不信陳家還忍得下去,只有主動提出解除婚約這一條路可走了。
此時的段嶽楓正跟著凱特教授坐在會診室裡,認真聆聽著他們的討論,對於一些自己不太理解的地方,隨手記錄下來,等著後面再請教。
“凱特教授,您看,這是我們商量好久才得出的治療方案,我們也是一直按照這上面做的,但是他的情況一點兒都不見好轉。您看看,是不是有哪個地方不太合理?”一個醫生將治療方案放在了凱特教授面前。
凱特教授翻了翻,是越看臉色越難看,到了最後直接啪的一聲合了起來,“你們就是採用這種治療方法的?”
幾位醫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他們討論了好幾天,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他這種情況是在工作中受到了太大的壓力,這種情況就應該採用疏導的方法,你們只知道一味的將人困在房間裡,在他宣洩自己情緒的時候,拼命的壓制,沒病也會讓你們給生生憋出病來。”凱特教授毫不客氣的厲聲指責道。
“那您說應該怎麼辦才好?”一個醫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說怎麼辦?你們是幹什麼的?一個個的號稱專家,連這點兒基本理論都不知道,什麼專家,我看是磚家。就知道問我,動動你們的腦子啊,我都說了要疏通,要疏通,你們就不能想想辦法嗎?”凱特教授氣得都恨不得指著人開罵,簡直就是把任命當兒戲,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這麼一群半吊子水平的人。
幾個人面面相覷,走到一旁的角落裡小聲的商討起來。
“段,你覺得這種情況採用什麼方法比較好?”凱特教授扭頭看著旁邊正認真做著筆記的段嶽楓問道。
段嶽楓抬起頭,想了想,“您剛才說過疏導,那就應該在他發脾氣的時候讓他盡情的釋放,在他看起來狀態比較好的時候帶他出來轉轉。”
凱特教授點了點頭,“你現在這個樣子,能想到這些已經很不錯了,但是,還是遠遠不夠。這種情況和抑鬱症看似不同,但又有著相似之處。”
聽到凱特教授提起抑鬱症,段嶽楓馬上豎起了耳朵。
“這種情況,要的都是一個通字,但這個通字也有很多涵義,我們就拿抑鬱症來說。很多時候,病人的情況或許會有些焦慮有些暴躁,在這種時候不要著急,很多不瞭解情況的人,有可能就會擔心,從而慢慢減少這種誘發他暴躁的因素,其實這是不對的,在醫學上,越是這種情況,就越要讓他經常接觸,只有慢慢習慣了,他才能漸漸平靜下來,要不然他就只能永遠是哪樣。”
段嶽楓知道凱特教授這是打著名號將有關抑鬱症的一些治療方法傳授給他,自然是一點不漏的記在了心裡,還不放心的在本子上寫下了幾個比較重要的點。
而此時的病人,凱特教授的兒子,艾倫,他又在做些什麼呢?
剛剛端了一盆水進屋,安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她現在已經完全後悔了,怎麼就腦子一熱跑過來幫忙了呢?想接近段嶽楓還有很多其他的辦法嘛,她怎麼就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的路走呢?
艾倫冷冷的瞥了站著不動的安妮一眼,不悅的說:“還愣著幹什麼,沒聽見我說渴了嗎?還不趕緊給我倒水?”
安妮撇了撇嘴,不情不願的去給他倒水,心裡腹誹著,最好是喝口水都能嗆死你算了。
可憐的安妮,從小到大一直都在卡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