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的‘命格’，那就是中字仙命的了？我倒是無所謂。”
李初一語氣漠然，看著指尖落下的一片雪花，吐出口氣，將其輕輕吹落。
他接著道:“看來你們所為的，就是那‘仙命之格’了。”
寒風夾雜著蒼雪，越發呼嘯冷冽起來。
百米外，一個身著灰色長袍，有些瘦削，頭上彆著根竹簪的男子，一步站了出來。
他的眼瞳，是一種很獨特的純灰色，如死寂一般。
而借字仙命，就是一抹灰色。
他語氣不夾雜多少情緒，開口道:“借到最後，一無所有。”
“那個八字鬍借甲，一切歸還天地。”
“他的借字‘命格’，同樣不再屬於他。”
他話音落下，手中出現一頁灰色紙張，好似張借條。
此刻，看著幾位自稱字仙的存在，以及聽著他們的話語。
全場萬族仙級，神情愈發疑惑，不知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另一邊，陣玄看著這一幕幕，一種沒來由的壓抑感，開始席捲全身，讓他如臨深淵。
他深吸口氣，強忍著那種無形心悸。
陣字仙命之力瞬間翻湧而出，帶著他瞬間跨越重重空間，遠遁而去。
或許是太過緊張，心甲的七情六慾，依舊被他捏在手中。
突如其來一幕，讓全場都是一怔。
這時，卻是一位膚色白皙，有些嬰兒肥，看著很是和善的年輕男子，緩緩走出。
他抬手間，便見一團不停變換著的光芒，從陣玄身上脫體而出，朝著自己掌心而來。
而對這一切，陣玄卻是截然沒有察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那嬰兒肥模樣男子，毋庸置疑，是那所謂的陣字仙。
他搖頭嘆道:“把陣字仙命之力，用來拆分和重組自己肉身，這是條不歸路啊。”
“一但開弓，就是沒有回頭箭了。”
“所以那陣甲，在仙命這條路上，算是沒有任何機會了。”
聽到這話，李初一凝了凝眉。
他道:“你說這話，那陣玄還能繼續修陣字仙命？”
那嬰兒肥陣字仙點了點頭，“可以繼續修行。”
“不過，他已經失去‘命格’，最終被仙命反噬，成為一個徹頭徹尾，不可名狀之怪物，只不過時間長短問題罷了。”
“他的結局，已然註定，且無法更改。”
而李初一卻是轉身，朝著陣玄消失方向望去，眼神悠遠。
他想起後仙命時代，那個盤踞混沌之中的青衣陣玄。
他本以為，對方會是眾甲字竊命者中，活得最滋潤的那個。
如今看來，居然只是時間未到罷了。
一時之間，李初一雜念並起，感慨頗深。
一旁，小個兒錯甲已從剛剛渾噩狀態中回過神來，望著百米外那十二道身影，只是手指不停揉捏著衣角，似不知所措。
接著，又有四位字仙出來。
一身血衣，額心有道深深紅痕的殺字仙，被命運之力包裹，渾身看不真切的戲字仙。
一個模樣中正平和，舉止沉穩大氣的男子，器字仙，以及那彩裙女子，錢字仙。
“那戲甲，失去底線和智慧之後，便是註定了，他以後只能成為別的戲修踏腳石，沒有例外。”
天地間，戲字仙聲音裹著風雪，低沉喑啞，聽在耳中莫名難受至極。
無疑，戲甲、器甲、殺甲、錢甲這些，無論他們如今是死是活，都已失去自己‘命格’。
今後結局，也都註定了。
此刻，女子錢字仙面上微微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