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姜紹炎也嘆了口氣,不自在的擰了擰身子,繼續說,“中國的軍隊啊,裝備上遠遠落後於那些發達國家,這種情況一直沒被改善。但經過一次次戰爭和危險任務的洗禮後,中國軍隊也具備了一個很恐怖的特色。那就是化腐朽為神奇,用最簡單的裝備,拿出瘋子一樣執著的念頭,卻往往能做出逆天的戰果來。這種‘軍魂’也影響著一代又一代的軍人。白頭翁就是一個典型,他做事就是異常執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他這次是為小鼎而來的,沒得到它,他不會走,也再會找你來的。”
我聽到最後有點擔心,我很清楚法醫劉哥咋死的,我不想步他的後塵,而且躲在醫院裡真不保險。
我跟姜紹炎建議,反正自己也沒啥生命危險了,不如回警局休息吧。
我還想起身,但姜紹炎死死把我摁住,接話說,“警局不如這裡妥當,另外這幾天我也會讓寅寅做一件事,讓她聯絡線人,把你有鼎以及你在醫院養病的事擴散出去,白頭翁鼻子很靈的,一定會捕捉到這個資訊的。”
我一瞬間都有點愣了,先不敢相信的啊了一聲,又大吼一句,“啥?還是我當誘餌啊?”
姜紹炎嘿嘿笑了,也告訴我,這病房周圍有便衣特警保護著,只要白頭翁敢來,保準第一時間被擒住。
我連說不幹,但姜紹炎真壞,還把臉沉下來了,說這次能不能擒住白頭翁,就看我能不能配合了。
其實我也只是耍耍嘴皮子,就算違背姜紹炎,能偷偷逃回警局去,接下來肯定被同事七手八腳的再押回醫院來。
這時候姜紹炎電話響了,他拿出來看看,我發現他臉陰沉的更厲害,也不知道攤上啥麻煩了。他跟我告別,匆忙走出病房。
在他出去的一剎那,有個小護士走進來了,她死死守住門口,面上說是陪護的,但我覺得,有她這麼陪護的麼?怕我跑了才對吧?
我沒招,只能妥協了。接下來的三天,我都在病房裡度過的。
我身子倒是有所好轉了,可心裡那根弦繃得是越來越緊,每次有人在病房門口經過時,我都神經兮兮的往外瞅,特怕是白頭翁來了。
這樣又到了一個晚上,我正無聊在病床上坐著,姜紹炎溜溜達達進來了,他還買了我很喜歡吃的醬牛肉和可樂。
他看著我,特意舉了舉方便袋說,“小冷,看我給你帶什麼了?”
我看著醬牛肉,腦袋裡潛意識的嗡了一下,心說這他媽悲的,又拿吃的‘賄賂’我是吧?沒準吃完又讓我幹啥呢?
我是餓了,但忍著擺擺手,說自己還沒胃口,另外我也留意到,姜紹炎的右手掌纏著紗布呢。
我又指著紗布問他咋了?
姜紹炎倒是很“細心”,把醬牛肉和可樂都擺好,之後坐到我旁邊說,“這手掌?昨天五福那邊有情況,來了一夥擾亂分子,不過他們全軍覆沒了。”
我聽這話的前半截時,心跳都加快了,畢竟擔心老爹的安危,但聽了後半截,我又暗自嘆口氣。
有句話叫度日如年,我這三天在病床憋得,真跟過了三年沒啥區別。這次看到姜紹炎,我真熬得扛不住了,跟他念叨,說自己絕不在病房待下去,他要是還不讓我走,急眼了我可敢做些極端的事,尋死上吊啥的。
姜紹炎不僅沒生氣,還哈哈笑了,點了點我,說他早就考慮到這一點了,又對著門外擺了擺手說,“你進來吧。”
一個人一閃身,擋在房門前,他也穿著病號服,不過沒帶手環,這說明這病號很可能是假的。
這都不算什麼,當我看著他臉的時候,愣住了,甚至還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
這人不外道,大步往裡走,湊到我身邊來。趁空我也站起來了,跟他面對面對視著。
這人太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