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漣漪都往外退了退,讓中心空白區域變大,漸漸地,有一個紅東西從這裡浮了起來,一會順時針一會逆時針的繞圈玩兒。
我看著紅東西,心裡犯懵,猜測會是什麼動物。整體來看,它像一條一尺來長的蛇,但渾身通紅,有四個小爪子,渾身長著鱗片,尤其腦袋上,鱗片又大又寬不說,還有兩個小犄角。
那些漣漪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河童從水裡露面,它們很興奮,對著紅東西咿咿呀呀叫著,有一部分河童還趁機扭頭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
我一時間不知道說啥好了,鐵驢想起一件事,開口道,“這玩意兒不會就是火龍吧?”
我們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鐵驢,姜紹炎反應更大,也隨之出現一股子興奮感,唸叨句,“沒錯。”又盯著河面,還使勁搓著額頭上的頭髮。
我本來還質疑鐵驢的話,覺得光憑身子紅,就把這怪物叫做火龍,有點牽強,但這紅東西又露了一手。
突然間,它身上起火了,火勢還挺大,呼一下子就著了。
我徹底呆住了,也一下覺得,把它叫火龍真的太合適不過了。那些河童騷動的勁兒更大了,而姜紹炎呢,很古怪的抿了抿舌頭,還嘿嘿笑起來。
我瞥了姜紹炎一眼,總覺得此時的他,怎麼還上來一股食慾呢?
我不知道河童大軍是不是被龍火刺激的,它們漸漸往河岸這邊走,意圖很明顯,要攻擊我們了。
我們就四把槍,一同開火的話,面對這麼多敵人,有點不夠使的感覺。
我記起來,我們過石門隧道時,姜紹炎從身上拿出一個飛鏢,那玩意兒威力大,都給人一種電磁炸彈的感覺了。
我不清楚姜紹炎身上有沒有第二個飛鏢,但鐵驢也是特案組成員,他身上肯定也有這個殺手鐧。
我湊到鐵驢身邊,告訴他,“趕緊把飛鏢拿出來,把河童全炸飛了得了。”
鐵驢沒反應過來,還詫異的看著我,那意思我怎麼知道他這個秘密的。
我心說都這時候了,哪有空跟他解釋?我又催促他。鐵驢也接受我的建議了,雖然一臉肉疼與不捨,卻伸手往衣服裡面摸。
姜紹炎不同意我們這麼做,及時制止鐵驢,說省省吧,這次還是用槍。
隨後他扣動扳機,拉開這場大戰的序幕。我們也跟著開火。
河面上被子彈打的冒出無數個水花,這些河童也開始衝鋒。我從當警察到現在,沒經歷這種大戰場面,剛開始還沉得住氣,後來有點懵了,感覺恍恍惚惚的,像個機器人一樣,他們幹啥,我就隨著做啥。
有幾個河童運氣好,真的衝了過來,不過都被姜紹炎和鐵驢配合著,用匕首削掉了腦袋。
而河面上呢,簡直沒法看了,河水本來是紅的,現在都有點變黑了,都是被河童的血染出來的。
我們開槍歸開槍,卻沒人打火龍,因為姜紹炎時不時就大聲提醒一句,“務必留活口!”甚至有誰子彈打的近了,威脅到火龍的安全了,姜紹炎都氣的再提醒。
我們沒少浪費子彈,我都換了三次彈藥,而且這麼一來,我們彈藥又快面臨告竭的窘境了。
我打心裡掂量一番,覺得姜紹炎下開槍這個決定是錯誤的,真不如讓鐵驢撇那個飛鏢,但我又覺得,姜紹炎這麼老辣,不該連這筆賬都不會算,難不成他還是想保全火龍麼?
這時河童並沒被消滅乾淨,火龍卻熬不住戰場的硝煙戰火,它帶著身上的火焰,不在這裡停留了,浮在水面,拿出一副挺快的速度,向上遊奔了過去。
河童因為火龍這麼一撤,也都打退堂鼓了。餘下沒死的,全都悄悄潛入河裡,藏匿起來。
我覺得我們現在急需要休整一下,緩緩精神與體力,姜紹炎卻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