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紹炎說讓我等著,他去拿一組片子給我看看。隨後他轉身出去了。
既然知道不用去鬼島,我一下也沒那麼害怕了,我趁空又跟鐵驢唸叨幾句,讓他先說說這案子的情況。
我發現鐵驢整個人有點木訥了,跟剛進來的他完全不一個樣兒,甚至都沒及時回答我。
我又追問他到底咋了?他才好不容易回過神,跟我說,“他也不知道這案子具體啥情況,等姜紹炎回來再說吧。”
我也沒急著再問啥了。
這麼過了一刻鐘,我都等的納悶了,心說姜紹炎不就是取片子去了麼?咋用這麼久呢?也真禁不住我念叨,剛一想到這兒,姜紹炎抱著一個投影儀和筆記本回來了。
他讓我幫忙,一起組裝裝置,而在這期間,姜紹炎有點心不在焉的,總像在想什麼事呢。
等把裝置調好後,他先播了一組圖片。
不得不說,我被這組圖片弄愣住了,全是一具具屍體,死法不一樣,被勒死的、燒死的,刀錘砍擊致死的,還有中毒而亡的。
我知道,按剛才姜紹炎強調的,這些圖片裡的死者都是被同一兇手所殺的,問題是,憑我當法醫的經驗,兇手殺人都有他慣用的手段,比如愛用刀的,往往只用刀來殺人,愛用毒的,也會把作案手法更專注於下毒上,怎麼這個連環殺手,卻擅長於這麼多不同的手段呢?
我先說了一個疑點,這也是我想先弄明白的地方,警方目前掌握到的證據,會不會出現了差錯?這根本不是同一兇手所為?
姜紹炎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他本來也這麼想的,但確實證據確鑿,這都是同一人做的,而且這人有個外號,叫北國第一殺手。
我留意到,鐵驢看完這組片子後,是不再瞪眼睛玩了,但他整個表情都呆了,而聽姜紹炎說完後,他都忍不住站了起來,喊著問,“第一殺手?我咋不知道這個人呢?”
我跟姜紹炎都看著鐵驢,鐵驢又眨巴眨巴眼,啊了一聲說,“我想起來了,是他!”
我被鐵驢這一驚一乍的勁兒吊起了胃口,也連連追問他,“這殺手到底什麼樣?”
鐵驢跟我詳細的說了起來,我覺得這跟案件有關,就聽得很詳細,不過被他說完後,我簡直難以相信,他說的貌似不該叫北國第一殺手了,就算稱之為國內第一殺手也不過分,什麼槍械炸彈,什麼刀槍劍戟、斧鉞刀叉啊,這殺手竟全都精通。
姜紹炎聽完對鐵驢的話做了補充,說他和鐵驢都跟這個殺手交手過幾次,只是被他狡猾溜掉了,而鐵驢也因此對殺手產生了敬佩的心裡,未免把他的身手誇大了許多。這次他竟然又在作案時留下了蛛絲馬跡,我們就絕不能再放過他了。
我點頭表示明白,鐵驢又插話強調一句說,“徒弟,有你這個特案法醫在,破這案子絕對槓槓的十拿九穩了。”
我徹底沒了顧忌,也覺得事不宜遲,應該早點動身,就跟姜紹炎又問了一句,“這次去哪?”
沒想到姜紹炎跟鐵驢一同回了句,“海南!”
☆、第二章 奔赴海南
我一時間覺得有點不對勁,心說鐵驢不是不瞭解這個案件麼?怎麼我問去哪,他卻也知道案發地方呢?
我看了鐵驢一眼。鐵驢說完就做出一副要捂嘴巴的動作,被我這麼一瞧,他又頓了一下,指著投影儀說,“這一組片子裡,最後播的那個死者,周圍環境很明顯,就是在海南嘛。”
我剛才把注意力都放在死者傷口上了,還真沒太留意這種細節,而且這片子都播完了,我也不可能為這點事,再讓姜紹炎重新放一遍。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姜紹炎徹底關了投影儀,又說目前省廳這邊就掌握到這點資料,想了解更多,還得等去了海南,跟那裡警方碰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