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觀察他,隔了一會兒,他看著窗外景色,興奮之下還吹起口哨來,口哨中有噓噓的聲音。
我是真忍不住了,湊到他旁邊,扒拉他一下,那意思想跟他說話。
老貓扭頭,之前也說了,他很冷,帶著一股陰森的目光看著我,讓我突然又有點不自在了。
他不愛說話,也說不好話,只用一個字問我,“啥?”
我措措詞,試圖透過客氣的問話,緩解一下他這麼冷傲的性格,我跟他說,“貓哥,謝謝你幫了那麼大的兩個忙,另外我有個地方想不明白,我們被雷濤抓住時,你躲在哪了?還能不露痕跡的偷聽雷濤的話?”
老貓皺眉看我,又突然啊了一聲,做個鬼臉往我眼前湊了湊。
他的鬼臉很嚇人,五官一瞬間就扭在一起了,甚至表情也異常的猙獰。我沒料到他會用這種模稜兩可的方式回答我。
我被嚇大發了,跟過了電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
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他們不知道剛才發生啥了,而老貓呢,噓了一聲,又不理我,繼續看窗外。
我覺得我跟老貓沒法談了,而且這次他做鬼臉,下次我再追著問他,他指不定又要怎麼折磨我呢。
我心說算了,也不鑽牛角尖了。我又離他遠一些,安靜的坐在椅子上。
我們飛了一個晚上,最後在霞光鎮鎮外的郊區落了下來,有一輛大吉普接的我們。
老貓不上車,獨自奔著郊外的林子裡走去,看樣子他似乎不喜歡鎮子或城裡的生活,不過他也不是擅自脫離隊伍,走前拿了一個小裝置,上面閃著綠光。
我估計這是個通訊器,一旦有什麼事了,用它聯絡老貓就行。
我們其他人不理會老貓,又坐車直接去了霞光鎮的警局。我、鐵驢和寅寅都下車進警局,但還在昏睡中的姜紹炎和雷濤壓根沒下車,大吉普也不停留,帶著這倆人調頭離開了。
我估計一定是找地方醫治去了。我對姜紹炎不怎麼擔心,再怎麼說他也是特案組成員,肯定會有高階的醫療技術等著他。醒來並康復,那是早晚的事,而對於雷濤,我更沒啥想法了,心說這麼罪大惡極的人,死不死呢?都跟我沒關。
我們進警局後,鐵驢跟寅寅一起跟派出所民警做了一些彙報和交代,之後我們仨竟又出了派出所,來到旅店休息起來。
我累歸累,卻覺得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我跟鐵驢和寅寅都提了句,再回到工作崗位上,但他倆口徑一致,就說要休息。
我發現他倆這種說法就是個善意的“謊言”,我是真休息上了,他倆一定有事瞞著我,總偷偷出去。
我忍不住問他們,他們推託只是四處走走,並不說真話。
這樣又一晃過了兩天,等快傍晚的時候,我忍不住了,趁著鐵驢和寅寅都外出時,也悄悄溜出去了,回到派出所。
這時派出所都下班了,只有幾個警員還沒走,我隨便找了一個,問問魔心羅漢的案子,最新進展到什麼情況了。
這警員一定接到啥信了,對我支支吾吾。
別看我對鐵驢和寅寅好脾氣,但對他我真不客氣了。
我心說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特案組的,雖然四人小組裡我是四把手,但也是外來專員。
我拿話壓他。我承認這麼做有點小齷蹉,卻真有效果。這警員扛不住了,把他知道的情況都說給我聽了。
首先是那兩個被害驢友的事,按警方調查發現,這倆驢友來到霞光鎮之後,去鬼湖探險了。他倆一定是撞到魔心羅漢也就是雷濤的秘密了,這才被殺人滅口了。
另外魔心羅漢的罪真不少,按照第二批去聖地執行任務的軍人傳回來的報告,那裡一共發現四十二具童屍,都是霞光鎮和周邊城鎮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