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肯定背地裡偷偷研究過我以前對幾件大案子的破案過程,不然不會這麼瞭解我。
“死者是一名女性,姓韓,叫韓奎,是在銀行工作的職員。死亡時間經檢驗大概是一個小時之前,和目擊者的口供相符合。”一名法醫對剛到長的歐陽譽說道。
“她是怎麼被殺的?”歐陽譽由於事先知道了這是一場兇殺案,所以他便問“她是怎麼被殺的”而不是問“她是怎麼死的”。
“兇手的名字叫肖蘇,是她的丈夫。”法醫頓了頓,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手法很殘忍,他先是用錘子在死者的臉上砸了兩下,可能死者當時被砸後倒在地上,兇手又在死者的胸口砸了七八下。當時住在其他幾棟樓裡的目擊者都被這一幕嚇傻了,甚至也有人直接嚇暈了過去,所以大家當時也忘了報警。”
歐陽譽蹲下身來,掀開了蓋住死者的白布,我站的那個角度也正好可以看得到屍體的樣子。
那塊布剛一掀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十分可怖的眼珠,之所以說眼珠而不是眼睛,是因為死者的整個眼睛都已經從眼眶裡突出來了,十分地恐怖。而且她的半邊臉也被砸得稀爛,腦漿和血流得到處都是,很是慘不忍睹。
即使是見過許多死人的我,見到此時的這種景象也是觸目驚心,喉嚨陣陣作嘔,居然不敢再去多看幾眼,我現在也開始佩服法醫的工作了。
“死者的致命傷應該是在臉部上,被錘子砸的那兩下,估計是砸的第二下當場斃命的。”法醫又說道。
“好殘忍,而且對方還是他的妻子,這個肖蘇簡直不是人!”歐陽譽手下的那個叫小李的部下剛才也看到了死者的慘狀,所以他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在他看見我沒什麼異常表情(其實我是裝的,看到這麼殘忍手法,是人都會很不舒服)之後,他開始懷疑我究竟是記者還是法醫了,看我的眼神也開始從起先的不屑變成了訝異。
“許盟,你說有目擊者,在哪裡?”歐陽譽又招呼了旁邊的一個警員過來問道。
“剛才已經被許警官帶回去問話了……”那個警員表情頗為無奈,看來他知道他說這句話後眼前這個長官會有什麼反應。
“媽的,這個老許,又跟我搶活!”歐陽譽雙手叉腰,仰頭低聲咒罵著。
“老許?跟你搶活?”我聽這話有點奇怪,敢情現在的警察這麼積極啊……不過聽到歐陽譽的話我到是更進一步肯定了他的能力,現在的歐陽譽,不僅將破案當作自己的責任,而且也對次產生了興趣,甚至說是著迷。
“哼,我的一個討厭同僚,破案成績比我好那麼一點點……”歐陽譽不滿地向我解釋。
“噢,原來我們的歐陽警官也是會嫉妒的啊。”我故意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難得有個機會消遣他,我當然不會放過。
“誰嫉妒他啊,要不是看到他那副嘴臉影響我的破案情緒,我會比不過他嗎?”歐陽譽說得挺激動的,看來他和那個叫老許的警官很不合。
“有那麼討厭嗎?”我聳聳肩,畢竟對方是同僚啊,歐陽這小子也太小氣了吧。
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是一個警員:“頭,上面讓你回組裡一趟。”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歐陽譽點點頭,語氣也平緩了很多,這小子對自己的部下還是挺好的,有火也不會往他們身上撒半點,這點倒是很難得。
“駱洛,我有事先走了,回頭和你聯絡。可能過一會屍體也會運走了,你在這裡有什麼問題就找小李吧。”歐陽譽接到召回令當即便要動身,便回頭叮囑了我幾句。接著他又對小李說:“你幫我招待好駱記者,對了,你不是想學破案嗎?有什麼問題可以諮詢一下駱記者,他在這方面比我還有經驗。”
不知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