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覺很好笑,本來是好心來護送玉蝶,沒想到會遇上這事兒。但是,若我這次沒和鍾靈兒來送玉蝶,我就不會遇上小蓮,那麼小蓮就會被大強給那個了……
所謂有得必有失,或許就是這個樣子吧。
一會兒,面前突然出現一塊空地,比較平坦,平地上矗立著一棵棵果樹,想必這是一片果園。我朝果樹上照了照,原來是梨樹,掛滿了梨子,怎麼這個時候了梨子還沒摘呢?看來今晚有口福了,明天出山也順手牽羊帶一些出去。
“到了。”玉蝶邊說邊將電光朝前射去,只見面前赫然出現了一座茅草房,玉蝶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裡面只有一間房間,不是很大,也只有一張小床,床上墊著毛草,毛草上面蓋著一張毯子,想必是平時守果園時睡的。
“今晚就委屈你們在這兒睡了,”玉蝶十分愧疚地說:“你們送我回來,沒想到還要你們睡這種地方,我真的過意不去。”邊說邊點亮了一張破桌上的煤油燈。
“沒事,”鍾靈兒故作輕鬆地笑道:“住在這地方,也別有一番風味。”
玉蝶低下頭,沉默了片刻,對我說:“小蓮的事,我知道是我哥的錯,這樣對你來說不公平,對不起……”
我說沒事,然後說:“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玉蝶嗯了一聲,看了鍾靈兒一眼,想說什麼,但最終欲說還休,掉頭朝門外走去,我脫口而出:“我送你。”
玉蝶沒有做聲,像是默許了,我對鍾靈兒說:“鍾靈兒,你先在這兒,我送玉蝶下山。”鍾靈兒說好,然後開始去整理床鋪。玉蝶說不用了,她說著她往屋外走。我送到她屋外,望著她徐徐消失在遠處及看不見了,這才回屋。
回到草屋裡,一陣風吹來,那搖曳的燈光差一點被風吹滅,我忙將門關了。
“你去睡吧,”我自告奮勇對鍾靈兒說:“我來守夜。”
鍾靈兒沒說什麼,合衣在床上躺下了。我站在門邊,警惕地聽著屋外動靜。既然已逃,就得逃到底,若在這兒被他們抓回去,恐怕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冤曲。
站了一會兒,我就挺不住了,因為白天走了一天的山路,早已累得筋疲力盡,現在又要來“罰站“,一不留神頭就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在門上,砰地一聲,將我嚇了一跳,睡意頓然全無。
聽得鍾靈兒說:“你也上來睡吧。”
我說不用了,男女授受不親,我就在這兒站著。
若鍾靈兒是別的女孩子,我只怕早就上了,可偏偏她是我喜歡的女孩,我不能對她有絲毫不敬之舉。
“來吧,”鍾靈兒說:“你站在那兒累,而且這山裡一到晚上了也格外冷,你若在那兒累壞了,病了,我明天可背不起你。”
我遲疑不決。
“你還在猶豫什麼呢,快來吧。”
我便來到床邊,我脫了鞋,像個聽話的孩子乖乖地上了床。當然,鍾靈兒在那頭,我在這頭。鍾靈兒的身子朝牆那邊靠,我則儘量挨著床邊沿躺。從沒有想到有一天我會跟鍾靈兒同睡一床,當然,更沒想到,我們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真想過去抱著她睡,與伊一親芳澤。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心無邪念,這一覺睡得特別香。
只是,好夢不長。
夢中突然出現兩隻腳,那隻腳在路上飛快地跑,跑得我心裡發慌,我一個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鍾靈兒怔道:“你怎麼了?”我急聲道:“有人來了。”
果然,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我和鍾靈兒忙不迭從床上跳了下來,我迅速地開啟門,只見一條人影打著手電筒從果園跑了過來,待近時才發現是玉蝶。
“快走!”玉蝶氣喘吁吁地叫道:“他們追來了!”
我和鍾靈兒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