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鬼應該走了。”我說:“只怕那隻鬼並不住在這幢樓裡,而是特地來找唐先生復仇的。”
“復仇?”吳樂樂秀眉微蹙。
“對。”我說:“一般復仇之鬼才會全身有血,說明它死得很慘,而它說要掐死唐先生,說明它是死於唐先生之手。”
吳樂樂若有所思:“難道是唐先生把那小姐給殺了?”
我說:“有這個可能,不現這只是我的推測,事實是不是這樣現在還不能確定,等會兒一切由我來跟他說,你不要開口。”
一出賓館,唐先生立馬迎了上來,緊張地問:“那鬼抓……抓住了嗎?”
我盯著他冷冷地問:“這隻鬼是什麼時候開始找上你的?”唐先生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說:“今……今晚。”我又問:“你今晚在家睡得好好地,為什麼又到賓館來住了?”
“我……”唐先生朝我看了一眼,支支吾吾地說:“我在家睡不著就出來走走,走到賓館這裡就……就進來睡了。”
“是嗎?”我哼了一聲,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轉過身望向馬路方面說:“剛才我跟那隻鬼溝通了,她說她認識你。”
“啊不!”唐先生大驚失色,連聲說:“我不認識她!我不認識她!”
我趁機說:“你可以說你不認識她,不過你一定見過她,對嗎?”“我……我……”唐先生目光閃爍,想隱瞞著什麼。我趁機說:“這隻鬼死不瞑目,怨氣太深,非常地兇猛,剛才她逃脫了……”
“啊?”唐先生忙問:“那……那怎麼辦?”
我陰沉沉地說:“先且不說怎麼辦,她既然找上了你,就會繼續來纏著你,直至你受不了,像你割掉自己的手指一樣,把你的頭給割掉。”
“不不!”唐先生嚇得面如土色,連忙央求道:“你……你一定要幫幫我,要將那隻鬼抓住!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說:“那隻鬼現在飄蹤不定,要抓到她,必須得知道她在哪兒。”
“那……她在哪兒?”唐先生緊盯著我問。
我望向唐先生問:“她埋在哪兒?”
“埋在哪兒?埋在哪兒?”唐先生嘀咕著,看來他近乎崩潰了。我上前一步瞪著他說:“你告訴我們她埋在哪兒,只有在那兒才可以找到她的魂魄,只有找到了她的魂魄才可以將她收服。”
“真……真的可以?”唐先生望著我,半信半疑。
我應道:“可以。”
唐先生陷入矛盾之中,似乎想說,可幾次話到了嘴邊又沒說出口,我催促道:“你最好快點,每一個小時,那隻鬼的怨氣就會增加一成,若超過了七天還沒有將她制服的話,到時若再想將她制服,那恐怕就難了。”
“我馬上帶你們去!”唐先生脫口而出:“現在就去!”
平生莫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而人一旦做了虧心事,心牆如布,很容易被人攻陷,甚至任人擺佈。
按照唐先生所說的路線,我們來到了郊外的一片樹林裡。因為前面樹林裡並沒有路,我們都下了車,唐先生指著前方顫聲說:“就在這裡面。”
唐先生在前面帶路,跌跌撞撞,這時候天雖然已經微亮,樹林裡隱隱約約見得清楚,但是唐先生跟蒙了頭一般,幾次差點撞到大樹上。
最後,唐先生在一處土堆前停了下來,擦了擦額上的冷汗說:“就在這裡了。”
我朝土堆看了看問:“那隻女鬼的屍體就埋在這裡?”唐先生微微點了點頭。我的腦海裡立即閃過一個詞:毀屍滅跡。非常有戲劇性地是,土堆旁竟然還有一把丟棄的鋤頭。
這兒陰氣沉沉地,樹林裡飄蕩著一股似有似無的冷氣,令人後背發涼。
唐先生緊張地問:“怎……怎麼樣?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