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也一樣在等。”
阿香一時有些愣愣,只是看著語安沒有說話。
語安察覺到她的目光,不由輕笑:“還不習慣我能發出聲音是不是?其實,我也是,到現在還沒能完全習慣,畢竟,我失去了聲音那麼久。”
“我一直沒來得及問你,這是怎麼回事?”想到是寧洛死後語安才能重新發出聲音,阿香很快就反應過來,“是不是和寧洛的死有關?”
“阿香,你真的很聰明。”語安雖然笑著,可提起寧洛,她禁不住有一瞬失神,“你猜對了,寧洛她,把我的聲音保管了十多年。”
阿香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情,她原以為再不會有什麼比十二時空的事情更離奇的了,但這世間的事情真是永遠都說不清。之後她聽著語安一點一點講述那些關於過去的事情,相氏的事情、孫家的事情,還有她的父親在這其中扮演的角色。
那些事,乍聽之下阿香真的很想否認,可是這短短几天裡她所知的一切,卻讓她無力反駁。她的家、她的父親,都和她一直以來所知道的的不一樣,那些現實已經把她所擁有的認知全部打破,變成了無措:“語安,我該怎麼辦?”
“沒什麼怎麼辦的,不管他是孫堅還是葉思偍,他都是你的父親,血緣的存在是斬斷不了的。”語安不否認,那一刻她想到的是自己的父親,雖然方式不同、立場不同,所作所為也不痛,但從有些方面來說相語宏和孫堅是一樣的,“就算做錯了,就算天理不容,他們還是一樣愛著我們,只作為父親而言,他們做得很好。”
對此,阿香沒有任何想反駁的,因為語安說出的正是她的心情。但除卻孫堅的事,阿香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你那麼相信我二哥能平安,你真的就一點都不擔心他嗎?”她分不清語安這是愛得不夠深還是愛到無條件信任,救她自己而言,她擔心脩,擔心那些朋友。
“孫權的聽力已經恢復了。”
“什麼?”阿香不懂語安怎麼會突然提到這些。
“那代表他多了幾分勝算。”
“可就算這樣……”
“是我讓他恢復的聽覺,在我拿回自己聲音的那一刻,我作為相氏的預言師,做出了我這輩子的第一個預言,我希望,他能聽見我的聲音。”語安的眼睛定定注視著某個位置,卻其實什麼都沒看,“我的聲音、他的聽覺,幾乎是同時回來的。在你來找他確認的那時候,其實孫權已經聽得見了,只不過既然聽不見的時候他不會說,聽得見了,他更沒有必要去說而已。”
“你用相氏的預言恢復了二哥的聽覺?”阿香覺得這比她先前知道的那些糾葛更不可思議,然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猜測道,“那麼語安,這一次呢?”
“這一次,我希望,孫權和我能相守一輩子。”語安並不隱瞞,證實了阿香的猜測,“我用掉了我的第二個預言。我不是不擔心他,我只是想相信我的預言可以實現,給自己多一個安心的理由而已。”
“語安,你一定要相信這個預言,因為我愛的人、我關心的人也都在那裡,我希望他們和二哥一樣,都能平安。”阿香只希望孫權所能夠得到的幸運可以庇佑每一個人。
兩個人的不安彼此安慰,比起一個人胡思亂想總是好受許多。阿香打量了四周,又一次問著:“語安,你怎麼會在這裡?小喬她把我送來這裡,是不是因為知道你在這裡?”
“孫權讓我離開,他不想有後顧之憂,我安全,他才能安心。我聽他的,暫時從孫家離開,不過,沒有離開東吳。”語安解釋著,“從前,我和他的婚約只是演戲而已,我曾經拜託會長給我安排一個離開東吳的方法,到時戲演完了我就能從孫家平安離開。”
“離開孫家?你是說,離開我二哥?”阿香不敢置信,“可是那時候你就是喜歡的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