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問題直達主題 ,直白犀利,讓他避無可避,米漁就是要逼他,她等他的回答。
雲蘇就那麼讓她抱著,不動也不說話,米漁的心跳越來越快,她想,他一定感受到了,因為他們的心此刻是貼在一起的。
“我以前喜歡過一個人,我不認識她,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只遠遠的看過一眼,卻想了四年,夢了四年,後來接受了心理治療才能出任務。”他平靜的敘述讓她箍緊的胳膊慢慢鬆開,說不驚訝是假的,說不難受也是騙人的,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冷靜理智的雲蘇,會有這麼感性這麼毫無理由的喜歡,而且是對另一個人。
“現在呢?”驕傲讓她儘量假裝自己很無所謂。
“不知道。”他不是敷衍也不是不願回答,他是很真誠的在說他不知道。
你有沒有一刻,只一刻,喜歡過我?這句在心裡在腦子裡在嗓子裡迴旋了幾個來回的話,米漁始終沒有問出口,她想,是有的,一定有的,她能感覺得到,但又如何呢?
不遠處,那幾個原始人,也蹲在地上,看著這兩個說著聽不懂的話的來自文明社會的人類,那眼中流露出來的資訊是好奇,是求知,甚至有絲畏懼。
過了沼澤他們很快就到了原始部落。
那裡有著光著身子的女人、男人和小孩,老人很少,但確實有個很老的,地位尊貴的像是部落酋長一樣。
他們的到來在這個小部落裡炸開了鍋,米漁覺得自己就像是動物園裡的動物在讓他們好奇的觀賞,甚至還有一個膽大的男人來蒿她的頭髮,嚇的她直往雲蘇那邊躲,而云蘇只衝那人皺了下眉頭,那人就縮縮的退的遠遠的。
後來,那個黑臉老人走了過來,米漁數了數他頭上的羽毛,又數了數他脖子上的各種牙齒掛墜後認定這一定是個充滿權威的老人,因為剛才拽她頭髮的男人只有兩根羽毛兩個牙齒,一看就是級別低的,還需要繼續練級。
那黑臉老人看著他們,說了一堆有的沒的聽得懂聽不懂的土著語,米漁先後用英語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做了個自我介紹,但顯然他們的表情就像每個大學裡高數課上同學們的表情一樣,茫然而困頓。
交流了半天,雙方似乎也都不耐煩了,老人直截了當招呼了一聲,立刻有個男人拿了兩個包出來,可以說是很小心的放到兩人面前,然後一圈人,大概三十多個男男女女靜悄悄的看著兩人。
米漁是興奮的,因為兩個包其中一個是她的,她立刻蹲□開啟包包,衣服、單反、手機、藥品和護照一些東西都在,甚至一些壓縮餅乾和盒裝牛奶都完好的放著。
另一個是馬丁的包,看到他的東西,米漁鼻上一酸,和他們失散兩天,也不知道他們的生死,當時的情況實在不樂觀,她也不敢深想,只問了一次雲蘇,他表示他隨著她跳入河裡,之後的事情也不太清楚。
米漁看著那些好奇的人,指了指包,又指了指自己,表示這是她的。
而那些原始人,似懂非懂的樣子。
米漁拿出手機,插上移動電源開機後主螢幕桌布出現兩個人一隻狗,是她、王子善和小米渣的合影,她拿給他們看,表示那是她。
這更讓他們不理解,那些人像是看什麼稀罕物一樣,看著發亮的白色手機,有人甚至聽到開機音樂都嚇的躲到那黑臉老頭身後。
而手機沒訊號,是意料之中。
米漁一直指自己,護照和身份證上也有照片,一一給他們看,最後,經過一次沒有翻譯的地球人和外星人的親密會晤後,終於,他們得以拿著那兩個包包回到一個看起來像個大窩窩頭的茅草屋裡。
失而復得的揹包無疑是上帝的眷戀,雲蘇給米漁腿上了藥,用紗布包好完成了一次文明社會的治癒後,兩人都有些脫力,米漁一直弱這是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