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著臉,死盯著米漁,像是恨極,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你能不能稍微在乎我一點點?我說我要去找你的,就算普通朋友,要離開也會說一聲吧,何況我只是在你隔壁。”
他儘量壓低聲音,以至於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那麼生氣。
“對不起雲先生,我急著回家,所以忘了和你說了。”米漁是有些歉意的,其實,她以為雲禮說去找她只是客套。
“我們得好好聊聊。”雲禮是強勢的,他沒等米漁說什麼,拽著她就過了馬路,走進了醫院對面的一家餐廳。
其實,在米漁看來,這是一場莫名其妙的談話,而且,她並不認為他們倆有什麼糾葛值得這樣大張旗鼓的找個餐廳坐下來細談。
他們之間頂多就是有他追她她不同意這一點淵源罷了,當然,是在他不知道米漁和雲蘇的那一段奸~情的情況下。
“米漁。”雲禮坐在米漁對面,在等餐的時間,他十分認真的叫了她一聲。
“啊?”米漁到現在還是迷茫的。
“這話我就說一次,我是以結婚為前提想要和你在一起的,你認真考慮一下,還有,你不要總是對我這麼滿不在乎心不在焉成麼?”雲禮在米漁面前,是無奈的,在他看來,米漁是他遇到過最難搞的女人。
她就像是陣風,撩動了你的心後就溜走了,找都沒處找去,好不容易再碰到,你想讓她注意自己,偏偏她永遠是那麼毫不在意,完全把你當做路人甲乙丙,忽視的徹底。
米漁瞪著眼睛看著他,覺得這一幕有些匪夷所思,她懷著雲蘇的孩子並且在他屍骨未寒之際和雲蘇的哥哥在這討論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
“你開什麼玩笑?”米漁覺得這太荒謬了,所以這句話她驚詫的脫口而出。
雲禮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所以當聽到她如此語調的一句話後,臉色立刻陰沉的難看,“我竟然讓你這麼嫌棄?”
“不是……雲先生,我……”米漁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想要解釋一下,卻被雲禮打斷,“我說了多少次了別叫我雲先生,你不和我這麼客氣能死麼?”
看來他是真生氣了,語氣簡直差到極點。
好吧,米漁心裡腹誹,她就覺得這個談話根本不需要,看吧,裂了吧!
“我們又不熟,不叫雲先生難道叫雲小姐?”米同學一直都是後反勁的,她是隻脾氣不咋好的兔子,看起來柔順,其實咬起人來一點不嘴軟。
“你叫一句試試?”這句話雲禮是從牙縫中溜出來的,米漁悄悄向後縮了一下,她覺得自己要是叫出來,他會直接掀桌。
“時間不早了,雲……這位兄臺,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我就不叫你雲禮,氣死你!
米漁真想為自己的機智鼓掌。
雲禮瞪著她,半天沒說話,米漁想他一定是在穩定情緒。
就在穩定情緒的期間,雲禮突然起身把米漁身邊的包拿到了自己身旁,“吃完飯再走。”
服務生已經將他們點的餐食送上了桌,米漁見雲禮手握‘人質’,也不敢惹,心想不吃白不吃,她不吃雲小蘇也要吃。
就餐的整個過程中,雲禮一句話都沒說,米漁不知道他是被自己氣到了不想說還是他和雲蘇有一樣的食不言習慣,總之,不說話的氛圍下,她吃的很飽。
“你們家虐待你了嗎?”雲禮一邊擦著嘴角一遍諷刺米漁,“住那種地方不會連飯都吃不起吧?”
這是嫌她吃太多了?米漁心想。
“作為一個女人,吃這麼多難道都不感到羞恥麼?”果然,他就是這個意思。
米漁想,這要是雲蘇,肯定會笑著說,我養的不是魚而是一隻小豬。
米漁停止了想象,撇了撇嘴,“看著你挺大方的,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