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視野。是那個女的。照片拍到的就是那個女的。
新宿爆炸案發生前,在那間大型咖啡廳撇下筧先行開溜的女人。百舌跟蹤那個女人來到附近的舊大樓,沒想到女人在裡面扔下大衣和假髮,以別的裝扮從百舌眼前溜走了。那時從大樓走出的數名女子之中,確實有那個女人。百舌清楚地想起女人的面孔,照片上的女人撩起耳際頭髮的小動作令他回想起來。從大樓走出的其中一名女子,做著相同動作快步離去的身影清晰浮現百舌眼前。就是那個女的不會錯。
百舌用手背抹拭額頭。假設是那個女人在筧的旅行袋裡放炸彈,那麼一切就解釋得通了。筧起身去上廁所時,她應該有充分的機會。尾隨筧去廁所的百舌,放棄狙殺回到位子時,正好看到女人忙離店。那種慌張的模樣,不就說明了一切嗎?如果把這件事說出來,那個女刑警,還有追著和彥不放的公安刑警倉木,應該會相信爆炸案的真兇另有其人。
百舌突兀地想起倉木。逼問那個女刑警時,記得她說倉木住進調布第一醫院了。對了,是調布第一醫院的五〇七號房。百舌記得那間醫院,就在甲州街道沿線,是這一帶最大的綜合醫院,而旦他也很清楚從這裡開車過去要不了五分鐘。
雖然不知道倉木是個什麼樣的男人,不過既然是公安刑警,對於翻拍警備計劃書的照片究竟有何意義,或許可以做出說明。對方既然躺在病床上,想來應該不具任何危險性。就算有,光靠一把手術刀也足夠解決。
百舌打亮方向燈,緩緩啟動車子。
◇◇ 7 ◇◇
車子裡很暖和,大杉知道外面溫度非常低。
若松警視攔下的計程車鑽出靖國大道的擁擠車流,上了甲州街道。
津城俊輔巧妙地駕馭方向盤,間隔兩、三輛車子,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尾隨若松。
“警視正也在監視若松警視嗎?”
大杉這麼一說,津城左手放開方向盤比個作揖的手勢。
“拜託別喊我警視正。這年頭,反應快的民間公司都已廢止以頭銜稱呼了。請喊我的姓就好。”
“可是,我畢竟當了多年警察,這樣有點為難。”
“為什麼?您叫聲津城先生試試看。”
大杉尷尬地在副駕駛座上扭來扭去地開口:“津城先生。”
“這不就好了嗎。對了,在回答您剛才的問題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您為什麼會想跟蹤若松警視?”
大杉便將照片被搶的來龍去脈,一字不漏地加以說明。
“所以,在知道照片交易一事的地點的數人當中,有可能通知第三者出面攪局的人只有若松警視。”
大杉斬釘截鐵地這麼說,津城深深點頭。
“我知道了。然後您就直接把心裡的懷疑向若松提出了吧?”
大杉有點驚訝地偷窺津城的側臉,“您說對了。您怎麼知道?”
“我從第一印象就已知道您是這樣的人了。而且您的直接不是出於莽撞,而是經過計算。您判斷若松在那樣的刺激下應該會出現某些反應,對吧?”
大杉搓搓鼻子,“可以這麼說吧。”
車子越過環狀八號線。時值深夜,車流算是比較順暢。
津城隔了一會兒才開口:“該我回答您剛才的問題了,我的確是在監視若松。”大杉放鬆肩膀,“果然沒錯。警視正……,津城先生派明星巡查部長剌探的物件,就是若松警視吧?”
“是的。”
“您親自出馬監視,表示今晚若松警視身邊出現了什麼變化吧?”
“可以這麼說。更正確地說,是明星盯著豐明企業,發現那邊突然倉皇行動,所以我才加強監視若松。”
“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