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就會有崇拜的書迷打電話過來,但是,我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先生接了那個電話之後,就突然去了‘三生公司’。我當時還是第一次聽到‘三生公司’這個公司的名字。先生從‘三生公司’回來的時候,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是自己的委託,被很堅定地拒絕了……”
“那是什麼樣的委託呢?”我目光凌厲地望著他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第二天的時候,‘三生公司’就聯絡先生,說是先生的委託受理了,然後,先生的心情也就恢復了。”
“一會兒拒絕,一會兒又受理,真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公司啊。”理沙子笑著說。
“不……雖然在電話裡,對方自稱是‘三生公司’,但恐怕是出於高額酬謝的誘惑,‘三生公司’的內部員工便撇開公司,直接以個人名義接受了委託。因此,我之後的每個月,都要受先生之託,去一、兩次‘三生公司’。我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找一個人,拿一個信封回來。信封被封得很結實,所以,至於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覺得,好像是裝著一份報告書之類的東西。”
“給你信封的那個人是誰?”我焦急地喝問道。
對於我的提問,大貫啟介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每次都是在‘三生公司’的大廳裡,他把信封交給我,我再把錢交給他。他是一個年輕人,鼻子上稍微有點特徵,他說的同時,我從袋子裡拿出了U君的照片,問他:“是這個男的嗎?”
“哦……是的。就是這個人。”大貫啟介不停地點了點頭。
“你拿到的信封裡面,到底放著什麼,你真的不知道?”
在岸野加九郎的威脅下,大貫啟介嚇得縮著脖子。
“我確實有一次,看到過裡面的東西。就是在一週之前吧。那天,在大廳裡拿到的東西,與以往的不一樣,是一個大一點的小包裹。雖然大,但卻很輕,搖晃起來,還會有沙沙的聲音。我把小包裹交給先生之後,他就像往常一樣,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但是,不到幾分鐘,他便從屋子裡跑了出來,激動地怒吼:‘渾蛋,從現在開始,就要抵制“三生公司”。’說完,就抱著一個白色的盒子——可能那就是小包裹裡裝著的東西,然後,自己開著車去了‘三生公司’。”
“啊?這麼說來,我們的確在‘三生公司’的大廳裡,見到過勝田榮一郎。而且,那天還正好是與祥子偶遇的日子。”理沙子笑著說。
當然,我也記得。當時,勝田還是在怒罵了“特別事業部”的財前均“畜生養的”之後才離開的。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而生氣發怒的,但是,當時他的情緒,的確十分激動。先生是抱著撕破了的包裝紙出去的。因為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我便偷偷地看了一下,裡面放著的東西。”“是什麼呢?”
“是一張報告書,上面只是寫著:‘非常遺憾,您委託的東西,沒有能夠找到。我們只弄到了一套婚紗,請您到現場確認一下。’”
“一定是我的婚紗!……”我的直覺告訴我。
勝田榮一郎就是拿著那件婚紗,去了“特別事業部”。恐怕就是將那件婚紗退還給了財前部長。但是,我依然無法知道,勝田榮一郎究竟想要幹什麼。
“知道了。繼續往下說吧。”
聽到我的催促,他又開始說:“好的!……今年3月的時候。先生突然把你的……”大貫看了我一眼。
“把你的光屁股照片拿給我看,並告訴我說,想讓我跟蹤你。讓我詳細地調査你的生活,你跟什麼樣的朋友來往,然後向他彙報。因為是先生的要求,我只能照此辦理了。我便開始跟蹤你了。我實在是不善於跟蹤,很快就被你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