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溫家有事要處理,柴小姐,有些賬,我們有的時間慢慢算。”某人一臉無害的說道。
柴怡穎被嚇得雙腿篩糠,不由的看了一眼鬱之硯……
對上那雙深邃且冷厲的眼睛,讓她肝顫心驚。
閔柔的頭腦一片空白,她很清楚,連自身都岌岌可危的柴怡穎,怎麼可能還有餘力來護著她?
她對鬱之硯心存畏懼,那股源自上位者地的威壓令她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心底深處湧動著強烈的害怕。
“老爺,鬱家有人來。”管家走進來說道。
閔柔滿臉呆滯,怎麼又有鬱家人來?心裡升起一股不安來。
儘管鬱之硯默默地站在角落裡,未曾發聲,但已經有了冷家小少爺那充滿邪氣的舉止,現場已經足夠混亂。現在鬱家又來了人?這要上演哪一齣?
鬱之硯眼神深沉,戒指在手上一捻一摩,眸中透出絲絲寒意。
他似乎已經猜到來者是誰了,嘴角輕輕上揚……
溫家宴廳燈火通明,眾人目光齊聚門口,引頸而待。
“這鬱家還會誰來?”
“難道是鬱老爺子?不太可能,他很少出老宅的。”
“會不會是鬱老爺子派人來的?”
柴怡穎心頭大喜,肯定是鬱爺爺派人來給她撐腰起來了。
柴怡穎已經迴歸團隊中了,同事們雖未言語,但眼神裡已洩露了對她的鄙夷與輕蔑,只不過礙於她的身份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而已。
正當眾人暗潮湧動,各自算計的時候,一位女士從容不迫地走進了宴廳。
她身著一件棕色的修身長大衣,搭配及膝短靴,燈光下,那細長的鞋跟顯得有些銳利。
她眉似雲霞,大氣婉約,手持黑包,捲髮披肩,小臉明眸,神情嚴肅,氣質典雅中藏著銳氣。
尤其是當她的目光猝不及防地與閔柔對視時,她不禁渾身一顫,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
她的眼神尖銳如冰,彷彿一把銳利的手術刀,來剖析她整個人,剔除她的所有秘密。
“大嫂,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的呀?”冷逸愉快地問道。
方婉君側過臉,一笑:“我之前在路上聽說你和老二來了,我還不太相信呢。畢竟我住在這裡,過來很正常,你怎麼也來了……”
“我是做八卦娛樂新聞的,對這種熱鬧事總是感興趣,所以就硬讓鬱二帶我一起來看看。”他笑得一臉童真。
他平常作風隨意,但遇到正事卻很清醒的。
總不能說,我早就知道你兒子會被算計,今天特意過來看戲的吧。
真要說出來,他特麼的別想走出帝都了。
這頭柴怡穎一看來的人不是鬱爺爺派來的人,而是鬱家大夫人,當下就恐慌了。
閔柔沒見過這個女人,她仔細打量著她的容貌、氣質,再加上冷少爺稱之為“大嫂”,即使未曾謀面,她也立刻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鬱夫人,您光臨寒舍,也不提前告知我一聲呢?”溫明朗微笑著迎接她。
方婉君壓根就看不起他,溫家那些腌臢事,懂得的人都是知道的。
為了爭奪家產,真是什麼下三流的手段都用上了,這讓她更加反感。
出身豪門的她,見證了無數家族財產爭奪戰,但溫家大房的狠辣手段仍讓她震驚:
親兄弟相殘至死,親侄子被暗害,親侄女被投入監獄,甚至親生父親也被弄成殘疾,癱瘓在床昏迷不醒。
當初鬱家和姜家在孩子還小的時候,確實有過口頭上的約定,定了個娃娃親。
但他們的真正期望是讓孩子們自然而然地培養出感情,如果他們能走到一起固然好,如果不能,也不會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