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什都沒有了還敢當自己是頭蒜呢,給他臉了。
眼神示意小廝回話。
小廝不屑的瞄了張新語一眼,這才恭敬的道:「公子,那一行人已經離開廬江了,據說是要去廣陵。「
「廣陵?」劉敏眼中神色明明暗暗,周身的氣質也愈加陰鬱,「他們害的我連老宅都回不去,就想這一走了之?」
張新語一聽人走了,頓時又急了,「公子,可不能就讓他們這走了,他們把我害成這樣,這口氣我說什也咽不下去!」
劉敏見他還沒學乖,也不管廳裡還有人在,當堂就給了他一腳,直把人踹的痛苦的躺在地上蜷縮成個蝦子狀。
「呸!把你害成這樣?你他孃的是咎由自取!」
不過也確實不能就這算了,若是如此日後誰還把他放在眼裡。
劉敏把小廝叫上前來,對他耳語一番,「……仇黃溝裡的人也該出來乾乾活了。」
小廝瞭解的點點頭,「是,小的明白,一定把公子的意思帶到。」
張新語疼的滿頭都是冷汗,但見劉敏已經發話,躺在地上嘴角終於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
揚州是大瀏境內除了梁州和雍州外最大的州了,幾乎是佔了整個東南沿海一帶。
而廬江位於揚州的最北端,廣陵則在揚州的中部一帶,想要從廬江去廣陵,林真估摸著怎也有幾百公里,按照他們這樣走走停停,晚上還要找地方修整的狀態,怎也要走半個月吧。
以往在路上的時候林真多半是選擇回中州的,可以回去上課、學習、充實自己,可自從有個外人加入他們之後,是嚴重的被拖垮了進度。
為此林真多少有些不高興,卻沒有辦法,只好找了幾本這邊本地的書拿出來打發一下時間。
當初她在縣城買的《瀏九域圖》就很好,圖文並茂,看著也不枯燥。
只不過當時店裡就只有兩本,總綱和徐州的。
後來去了郾城之後,林真也沒忘了收集書冊,總算是把《瀏九域圖》湊了五本,剩下的三本分別是兗州、青州和徐州的。
李峻見她沉迷看書,忍不住出言叮囑,「你當心眼睛,這車上晃來晃去的,看書對眼睛不好。」
她在車上看書到底怪誰啊。
林真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到底沒有懟過去,合上書道:「那我能做什,嗑瓜子,吃點心,到底只有一個胃。」
「那我們來說說話吧。」李峻以前從來沒出過遠門也沒想到原來出遠門坐馬車這無聊。
當初他從兗州過來的時候,是從沿海做船過來的,到了揚州這才換乘馬車,可誰想還沒走多遠在澤湖上又需要換船。
可以說他這才體會到坐馬車的不便之處。
沒有地方方便倒是次要的,是真的很無聊啊。
林真一聽他要說話,哪還有不應允的,不過她在從湖城到廬江的一路上已經對與這位李公子「說話」有點心有餘悸了。
此刻也是即想打探一下同胞的事,又怕他還跟自己打馬虎眼。
卻不想李峻也不想再和她打機鋒了,他對那天發生的事同樣是心有餘悸。
開口就主動就著林真手上的書談論了起來。
李峻雖然未行萬里路,但著實做到了讀萬卷書,說起每個州郡的特點那是一個頭頭是道。
每個地方的特色和民俗他都能講的深入淺出,另外在說這些事的同時,還能偶爾穿插一下當地有名望的大家族的趣事。
把林真聽的那真是如痴如醉的。
車外,聽到裡面熱鬧的談論聲,劉楠一夾馬腹快走幾步到墨陽身邊並行。
墨陽瞄了身側一眼,「你今天怎沒坐馬車?」
她學騎馬就是墨陽教的,